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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增·耶喜绛称大师: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二十三)大德种敦巴·嘉瓦鞠勒的历史

       

发布时间:2013年05月20日
来源:   作者:云增·耶喜绛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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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增·耶喜绛称大师: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二十三)大德种敦巴·嘉瓦鞠勒的历史

  根据宗喀巴大师所作的《师承赞颂》中,有颂句说:“阐明善妙道,导师种敦巴。”

  值得这样赞颂,而为众所称道的种敦巴尊者嘉瓦鞠勒(义为胜生)从往昔无量劫以来,他的发心愿力,早已达到究竟圆满成熟。在一切佛刹中,都称他的美德宏名叫作“圣大悲观自在”。他的庄严化身,遍于一切佛刹,及不净的一切世界里,在极乐世界中,他示现为无量光佛的首要弟子;在十方一切诸佛的座前,他也示现为上首大弟子;在一些刹土中,他示现成佛的事迹;在一些世界中,他复示现为转轮圣王身;或示现为大臣身、将军身、宰官身、阿阇黎身,甚至示现为众生的父母身,与及飞禽走兽等身。在这样随机应化种种身相来作利益一切有情的事业中,他复安住在此娑婆世界,为贤劫千佛示现成佛的处所——赡部洲的南方名为普陀罗伽的幻化刹土中。从十方诸佛菩萨等圣众从海会中,特遣除盖障菩萨为使者,发出劝请的声音说道:“雪域西藏的应化众生,是其他诸佛所难调难伏的边野部落的人众,只有大悲观音菩萨你能调伏他们,请你去做藏土的救怙主吧!”先有圣众发动如上悲心的劝请;后来复有法王袞却邦(义为宝民)到邬仗那的时候,无垢上师同俱胝空行会众等,也作了启请菩萨到雪域藏土做利济有情事业等劝请因缘。最初圣大悲观自在菩萨是示现王者身,而运用严厉的法律来治伏粗野的西藏人们,使都归于权下;并以十善法戒来作教化,使那里的人们都成为“合法之器”,而奠定了佛教的基础。(以上指松赞岗布王,是观音化身来治理西藏)。也就在无垢上师(指阿底峡)在印度降生为精通五明的班智达名“吉祥燃灯智”(阿底峡尊者名讳),而到了应度化众生的时机成熟的时候,大悲观音菩萨也及时在藏土降生,示现为种敦巴尊者身相。

  这里先说种敦巴尊者降生的地方,如颂文所说:“雪山环绕地基中,大天五髻接壤处,彼从种地贵族里,嫡系中生师前礼。”这是说种敦巴尊者降生在中藏(拉萨一带称中藏)北方拉钦塘拉(义为大天平原)的下部地区——堆隆杰谟(义为上谷袋形地)地方中,于甲辰年诞生(公元一Ο六四年,宋治平元年)。父名辛雅谢朋,母名库窝撒伦季玛。由于他的父亲对于续娶来的继母,十分宠爱,无话不从,而继母对他这一前娘所生的孩子,又很不合意的缘故,他父亲只好将他寄养在须汝地方,他的舅父家里。他在舅家一共住了十三年,又在善知识法怙那里念书住了四年,前后十七年的时光,很快过去。种敦巴尊者在年满十七岁时,在一次迎请生?准须鲁(义为德童)大师将赴印度而办的欢送会中,种尊者对德童发生敬信而向他请求了大悲观音六字大明的修法教授。继后德童大师西上到了尼泊尔时,他和一位外道的班智达谈论教法,外道班智达不是德童的对手结果失败,于是外道师仗他的神通力来与德童比赛“观相预知法”,这一比赛德童未能取胜。以此德童顾虑外道师对他有加害的恶意,并且他揣想印度方面或许没有能比自己善巧精通的人士,他也就取消继续西上到印度去的念头,而仍然返藏。在德童返藏的欢会场合中,种敦巴尊者要求德童大师许他做他的座下服役侍者而随师上道。德童大师答应他说:“你明年可以同商人结伴到我那里来吧!因为如果我现在将你领走了,将遭致人家说我将你这青年儿童窃走的嫌话。”继后,种敦巴尊者也就在纳朗?多杰旺秋(义为自在金刚)座前受优婆塞戒,起名叫嘉瓦鞠勒(义为胜生,亦译佛生)。他到了十九岁的那年,也就同到康区的商人结伴而来到康区敦玛地方,和德童大师见面后,他心行两种都很如法地依止德童大师。他并且为了教诫一般化机,供养上师的功德胜过供养一切诸佛的功德的缘故,他对上师德童的内事服役,譬如磨面粉等一切杂务,外而昼间去放牧马牛羊等,晚间对一些良马很好地两次三番去巡视防守。他在磨糌粑粉的时候,就把书本搁在石磨上阅读,这样不放松一刻时间,很勤奋地去求学。因为他经常磨糌粑的关系,以致他的手掌也磨得生起了如牛脖皱皮般的厚茧皮。德童大师虽是一位对所有资具物件没有贪着的人,但是也没有随便施与他一些财物;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对师没有生起过一点不敬不信的心,还说对德童大师的所有事务,没有经过艰苦来作到美好。所以种敦巴尊者,确是值得所有人士都赞叹他是一位对于道之根本——依止善知识法,真能如法而行的佛子。真是如像《般若经》中所赞美的常啼菩萨依止善知识的事迹,除未舍此身躯以外,种尊者可以说,简直是和常啼菩萨的德行,是一般无二的。

  那时,种尊者在德童大师的座前已将所有显密诸经论很好地研习熟了。特别是他对于圣龙树师徒所著的论著,中观类的论著,及慈氏五论诸论著,以及无著昆仲所著诸论著等,都学习到彻底的熟练。在寺内学院中所有僧众来和他谈论教法的,没有谁能胜过他的作答辩才,一时都称他是一位彻底的善巧精通人士。那时僧伽大众也就在尊者的上师德童座前请求说:“这样的大善巧者,叫他做放牧牛马和磨糌粑等苦役,深为可惜!请以后不必再派他去作这等苦役,准许他到我们学院中去吧!”德童大师依僧众所请求的那样当即应允了。那时库敦?准珠(义为精进)及峨?勒比协饶(义为善智)二师也住在学院中,以此成为在当时康区中负有盛名而为一般人士所称道的——库、峨、种三师。继后,种尊者的心中发生这样的一种思想——在最难得的人身,今已获得的这一时间里,仅修学一种真实教法,是否已足?他想以此问题向印度的一位善巧人士请教,他又想如果中间不须用翻译是再好没有。于是他去到班智达弥底遮罗根底的座前,他很好地学会了桑枳达语和梵文。在那时,种尊者向弥底班智达问道:“现在印度有哪些大班智达?”弥底答复说:“伟大的耆老有那若巴及辛底巴,可是这两位大德,到现在恐已不在人间了;现在还有一位名底邦迦罗的班智达,此师系从王族出家,他将成为一位大班智达。”种尊者听说后心中很想与这位班智达见面,并想应当设法怎样才能和他见面。计种尊者在康区德童大师座前总共住了二十年,听受过许多显密经教,成为一位彻底善巧精通的人士,以此一般人士也称他叫作优婆塞却迫(义为法增居士)。有这样的缘起,正与佛所记别相符合。如《妙法莲华经》中所说:“在北方有一天生敬信佛法的优婆塞名法增,彼不示现出家行,而具足神通者将出世。”复与《大方广佛经》中所说记别——“于北方将有优婆塞名法增者出世”,是相符合的。

  继后,种尊者他从行客们的口中听得阿底峡尊者将来到阿里的消息,他也就向上师德童请求准许他到阿里去见阿底峡尊者,德童大师对于此事也表示同意,给了种尊者一驮书籍。种尊者起程后,来到了北上的道路中,听得阿里那里的拉喇嘛菩提光叔侄迎请了一位名叫阿底峡的大班智达,这位大班智达不久将由印度启程来藏的消息。他一听着阿底峡的名称,内心不由自主地油然感动而生起了不可思议的敬信,和急切想见到阿底峡尊者的心情。于是种尊者按照自己的意趣继续上道而来到索曲喀时,他在那里的住屋中听得嘲笑宣哗的声音。因此问这里有些什么东西?答说:“有泽喀伯穹(义为小棍)和他的父亲伯钦(义为大棍)的跑腿们前去催收来的酒。”种尊者从远道而来,肚中正在饥饿,也就去寻找有什么食喝的东西的时候,泽喀伯穹对尊者说:“你是一位从学院里而来的优婆塞,可是也不要小看于我,我泽喀伯穹也是这里有名的大人物,听说你从那边好像狐狸快跑一样地北上要到那边去朝拜大德,听说种敦巴尊者也要这样作。”在那里伯穹是一位喜欢谈论教义的人,他同种尊者谈论了许多教法方面的话,种尊者从他所说的一个话头作了一些驳破。他生起了疑心说:“咦!康区下部有一位名叫种敦巴的优婆塞是精通教理的人士,就是你吗?”尊者说道:“说是我也可以的。”伯穹一听得这话惊叹起来,急忙把他自己的坐垫抽出来给种尊者铺垫好,并以良马一匹用彩色绫缎来做的头络彩箭装饰等供献给尊者。而启请谅恕他,接受他的礼拜,与及宽恕他刚才对教法所谈的论调,并请种尊者在此间热振地方兴建寺庙以作供养福田。种尊者说道:“我现在没有空暇在此住下,因为听说阿里上部将到一位大班智达,我要到他那里去。”伯穹说:“那么就请北上后,下来的时候,必须兴修我所请建的庙宇吧!”尊者说:“需要三部分住持的建筑,如能施与的话,我将兴建起来。”伯穹答道:“随尊者的意乐,我都愿照办。”种尊者说:“我想拆除这藏式的碉堡,兴建起一座佛殿来;关于肉食及糌粑食粮的麻烦,须得设法来调解;以后可以由峨?勒巴协饿(义为善智)到这里来开建法坛,如果这样办不到的话,永汝地方还有一位智慧锐利的库敦师,请他来这里开建法坛。”伯穹说:“尊者所说的峨、库二师是可以两位都迎请到这里来开建法坛的。至于肉食及糌粑粮食虽有麻烦,但是这种麻烦是我愿意的,没有多大烦难,过去不是也将近吃完过六十头牛的肉吗?不过这样一来,这就要烦忙,将来一些空闲都没有了,可是这也是可以设法从中调解的。”他这样说后,也就应允了三部分建筑事项。

  于是种敦巴尊者去到嘉季?香大师——是一位教授“学处”导师的座前顶礼;并去拜谒了那时中藏地区有大名望,住在甲汉普那里的善知识迦瓦;并对拉准?菩提罗遮等在藏中负有名望的大人物们都作了很礼貌的拜见。尊者然后对这些大德们启请说:“听说现在阿里地区拉喇嘛?菩提光迎请了一位名叫阿底峡的,很是善巧精通的班智达来藏,我请求你们去欢迎这位大师,并准备去拜谒的供物和欢迎的书信。”复对迦瓦格西?释迦旺秋(义为释迦自在)请求说:“希望书信由你手中发出寄去,并在那边去劝驾,到那堆地方去迎接。”迦瓦说道:“你去作迎接的工作吧!我来作劝驾和到那堆时去作迎接的工作。”于是种尊者去到一切信法人众前募化黄金。他说:“现在不会很快募化得到多的,等候以后募化到多的时候,再行供养;所以纵然是少数,现在也是很乐意的,哪怕是只此少数我也拿走。”于是随即向北前进,沿途未经过人多的城市,有一时正在不能认识北上的道路时,来了一位粗俗的僧人,给他作指路的向导,并且说:“你再找一个好人短送你一程,你平安地前行吧!现在纳须发生乱事,我无暇同你再走。”他说后如狂风般地即刻也就离开不见了。后来说这是伯哈大神(大力鬼神之一种)他有时对真正的虔信佛法人们,也作一些帮助。继此又有一次找不着北上道路的时候,尊者随着一头野鹿的后面走去,而获得北上的大道。据说是那头野鹿为救度母所化现的。那边阿底峡尊者也得着救度母对他预先指示说:“从现在时间算是三天,而确在第四天的昼间,将有藏中的大优婆塞到你这里来,对他应作加持。”阿底峡尊者本人也如度母所说那样想念着,并且亲口对接近的人们说:“现在算起是三天,而在达四天的昼间,将有一位头戴长顶帽的大优婆塞,系我前生的弟子到这里来。”说后并在他自己的枕边安置了灌顶用的净瓶。等到已满三天的时间,阿底峡尊者也就巡视这位优婆塞是否前来这里,直到午间还未见到来,尊者说道:“难道万一中至尊救度母对我说了谎话吗?”直到阿底峡尊者到乡间去讲经回来之后,种敦巴和自己的侍徒人等也才来到那地方。侍徒人等认为刚到这里应先住下来,然后再作其他的准备。种尊者见着说道:“我为了来谒见大乘上师早一刹那与晚一刹那见面二者中,我是选择了早一刹那见面的。”说后继续启行到阿底峡尊者的住所去。在路途中他和阿底峡尊者见了面,他即刻向阿底峡尊者顶礼,并供上礼物黄金等;在那里阿底峡尊者用手放置在种敦巴的头上,口诵桑枳达译的吉祥颂,而为种敦巴作了祝福加持。于是种尊者也就在进餐后,来到了阿底峡尊者所住的室内,阿底峡尊者即以净瓶放在种尊者的头上而给他灌了顶。那时种尊者向阿底峡尊者启问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印度有怎样的班智达人物?第二是我过去所学的教法,是否都入于道中?第三我可否就在上师你的座前住下来?阿底峡尊者回答说:“印度有很多善巧精通的班智达,就以我来藏的这个阶段来说,‘摩揭陀’仍然每天不断地有一成就者出现。你过去所学的教法,散乱而未入正道。现在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我的本尊救度母,是给你授了记的。我的承传教授是有加持的。”种尊者即以那一天供斋的施主所送来的宴份酥油一块熬化后,作了一盏能点通宵的油灯,而供于阿底峡尊者的枕边,从此以后直到阿底峡尊者示寂之间都不断地供这样一盏明灯;这样直至阿底峡尊者示寂以后,也不断地在熟振那里的骨塔前,常供这一盏能过夜的明灯。于是师徒俩很喜悦地用摩诃僧祇部宗规的布帐来作通宵过夜,并从那晚也就将卧枕连接起来,以便近听教语。到第二日阿底峡尊者特为种敦巴尊者讲说了一座《菩提道炬论》。从此以后,种尊者听任何一切法要,都把它归纳在三士道的次第中。

  种尊者并请求阿底峡尊者权巧方便,顺印度方向前行三天到达后,仍返回西藏地区安住下来(由于阿底峡尊者对印寺方允许过三年回印的诺言)。阿底峡尊者答道:“不远离恶劣的名声,是菩萨的罪过,因此要回印度去。”这样一说未得到尊者住藏的允许。原因是那时印度方面,谣传说阿底峡尊者是为了获得黄金的目的,而到西藏的;并说尊者对像牛一般的愚昧的西藏人众中演说一切法,皆为空性,与及以密乘母续来作利生事业等种种谣言正在兴起。为了消除这些恶劣的名声,阿底峡尊者也就想须得亲自回印度去。那时种尊者为了劝动阿底峡尊者到藏的心情,运用善巧方便而向阿底峡尊者细谈说道:“我们西藏拉萨和桑耶等地的佛殿中,还奉安有由阿阇黎菩提萨埵和莲花戒大师所迎请来的许多梵文经典,及由大唐迎来的释迦牟尼等许多殊胜的佛像,并有数以千计的僧伽大众也安住在那里的许多故事。”想以此来引生尊者对藏地高兴,而发生前去的意乐。以此阿底峡尊者果然很欢悦地说道:“在此浊世的时间中,像这样多数的梵行者,就拿印度来说也是没有的,有这样多的梵行者安住,那里决定是有阿罗汉的。”说时尊者的两腿也战摇摇地想站起来,而向着西藏的方向举手作礼,复说道:“所说的这一切事物,对于我之来藏来说,是可庆幸的事!那么,僧伽众所切需具足法要的语言,我能誓志决不辜负他们的厚望!”尊者说出了这样的话后,种尊者也就生起很大的勇气,而及时请求阿底峡尊者到藏安住。阿底峡尊者也欢喜地答应他的请求。可是拏错译师(阿底峡尊者的翻译)说道:“我是不能往地狱里去的啦!这是我对阿阇黎长老发过誓和订有期限的,这事想尊者心中还记着,以此哪能自在地在藏中安住下来?”阿底峡尊者说道:“先是惟恐迎请不来我,现在是惟恐迎请不去我。”复说:“我是对译师开玩笑的。”这样一来种尊者的心中想着:“我这下须得向藏中大德和大人物们,去信通知他们齐来帮助这项迎请的事宜。”于是种尊者用颂辞来写了一封寄诸师友及各方人士书道:

  “形如大车轮,南赡部洲中,

  特具荣光彩,雪山北部区,

  诺亨达边疆,大宝区域里,

  疆土名雪地。于此胜地中,

  住有藏人士,智大复具力,

  人众性善良。为作永安住,

  先后诸藏王,皆是摩诃萨,

  此诸大菩萨,并其臣眷等,

  所作饶益中,翻译佛正法,

  复建佛寺庙,美妙且庄严,

  所有诸胜地,桑耶等处中,

  往昔诸化王,为满彼善愿,

  广作弘法业,普降法甘露,

  佛子诸导师,化现亦广弘,

  示现作人王,释迦教下子,

  彼是诸王中,菩提罗遮王。

  最初有比丘,严持摈逐规,

  当代一大德,彼名智生慧,

  大乘种传承,能作永固著,

  彼有大乘师,共称三支柱。

  能开众生眼,赖有二格西,

  及彼再传徒,具德有十二。

  *轮能如律,常作持护者,

  总摄诸教义,大规宗有二,

  所有学院中,导师具胜意,

  有我迦瓦师,热诚两昆仲。

  与及诸格西,大德贤士众。

  一心护正教,利众作法幢。

  与彼诸长老,僧俗所希处,

  释迦具德重,计有二胜子,

  与及教善巧,戒严大持律,

  彼具美名称,善智师等人,

  此诸圣比丘,僧伽大众等,

  并其弟子众,施主眷属前,

  末学优婆塞,胜生我倾诚,

  于此加行中,增益而启白,

  诸师修净行,菩提行愿中,

  障难与不安,定卜不生起。

  于兹略奉告,此一可喜事,

  印度圣土中,最胜善巧师,

  贤善并精严,具足无边德,

  彼名难赞说,名末具智字,(指燃灯智之“智”字)

  如是大善巧,上师已来此。

  迦师早洞悉,此师胜妙史,

  我对此大师,确生真信仰。

  过去藏法王,迎师语未忘,

  恭请彼大师,来我藏中部。

  未获师悦允,即时来藏中。

  兹来尼泊尔,作客不长住,

  我始对师白,藏中僧伽史,

  师闻生倍悦,作礼而赞言,

  如是梵行众,数以百千计,

  以今印度言,亦难比胜缘。

  我闻师言已,确生大勇心,

  揣知吾迦师,亦能生信威,

  再再倾我诚,师前请起驾, ,

  始获师悦意,言我对僧伽,

  决能作饶益,誓志施法雨,

  不负僧众望。以此与僧伽,

  嘱我须商议,若来迎我去,

  我决允启行。于此有比丘,

  青年智锐利,复有一译师,

  确能作利益,彼方师友等,

  求法义诸人,我祈生信乐,

  彼此商同意,共同或各别,

  两类迎请者,乘马比丘众,

  多来谒大师,盼于秋季内,

  迎者能抵此。

  此外,我由于烦恼为敌的所依身,与密相混的一些因素,遭致未圆具戒律仪等罪过的原因,(种尊者是居士身,谦卑自居,表示推重比丘僧众),所以我复以利他的诚意而启白:

  ‘种种念行起,此中满不善,

  幸未执自利,伏乞每鉴谅!

  我是宣功德,具义前导者,

  今于释比丘,僧伽大众前,

  惟以普利心,善意作此者,

  谨愿由此善,如意成大义。’”

  书信写好后,也就寄给自在怙主善知识迦瓦的手中,于是种尊者随即为阿底峡尊者和侍从人等服务作赴藏的准备,盼望藏中的导师们速即来迎。不知怎样因缘迟迟未来,而译师(阿底峡尊者的翻译)复尽力地催促从速返回印度。那边藏中来迎的导师们既是未到,阿底峡尊者和侍从人等也就只好向返印的道上启程,而来到芒裕地方的吉钟城(义为快乐城),正打算经尼泊尔启程回印度的时候,萨曼(音译)三部地区发生了乱事,而将须经尼泊尔的路途阻塞,因此不能通行。这一因缘,可以说是西藏有莫大的幅缘。对于这样的因缘,译师的心中很是不安。阿底峡尊者对他说道:“你不必这样的不安!虽是未能依照你的誓言办到,但是你是一点罪过也没有的。”经尊者这样说后,译师心中发生欢喜地说道:“那么,我们到藏中去吧!”于是恭请尊者前来藏中。那时译师当即用皮革包裹了一小包黄金,与及阿底峡尊者所著并亲笔写的一部《菩提道炬论》交给两位意志坚强的僧人手中,并附带了一封信,对两位僧人说:“这包黄金是供给阿阇黎上座的,这次本来是请尊者返驾回印度,因为尼泊尔路道梗阻而返原住,现在如果说还须再请返驾的话,可以再启请的。不过尊者对藏地很生欢喜,并且可作很大的利生事业,以此是否可以到藏中住下?请裁夺!这一部尊者所著的论著,是供给止迦摩啰室啰的各位班智达阅读的。”两位回印送信的僧人沿途未遇危险也就到了止迦摩啰室啰,在阿阇黎上座衮却鞠勒(义为宝生)座前供上黄金,而详述了阿底峡尊者的情况,并呈上译师所写的详细书信。《菩提道炬论》这一论著当即呈与那里各位班智达传观。他们很生欢喜地说:“这一论著很好!确是尊者的手笔。”说后也就将论著放置在幢顶上,而作了二十一天的盛大供养。对于这一论著,上座说:“我本来很盼望尊者回印,可是有这一法宝带到这里来,这与尊者亲自来此是没有分别的。我对于尊者在藏能作很大的利生事业,特别欢喜!我早熟悉尊者他对西藏是很生欢喜的。现在尊者年事渐高,也不便再请返驾作长途跋涉,不过我请求尊者对这一论著作一释论寄来为祷!”说后也就仍然打发两僧回藏。两僧回来后当即将印方的情况,向尊者及侍从人等详细报告,尊者和人众皆大欢喜!特别是译师说:“这下阿阇黎上座所交给我的一个重担,才算得放下而获得清净。”阿底峡尊者也随即开始了作《菩提道炬论难义译》的著述,撰著完善后,仍然打发前回的两僧寄回印度。那面的班智达们,特别来到要走很多天的道中,来迎接这一法宝,复将释著放置在幢顶,作了盛大的供养。这一释著也就是现在《丹珠》论藏中所载的《菩提道炬论释》这一释著确是尊者所著的;与及不是由尊者所著,而是由他人新增的释著,共为两种释著。宗喀巴大师说:“阿底峡尊者应印度诸班智达之请,而作了一部简略的《道炬论释》寄回印度,对于这一论释,经尊者的—些善巧的弟子们,在尊者著述的基础上,显见增加许多解说。这些解说中,很好的解说确实也不少,但是也有一些错误。”就这样至尊上师尊者虽是如上所说曾经行程到返印的途中,而译师也随行护送。但结果尊者仍然在藏中安住下来,这种因缘,可以说是早已决定了的。这正如格西霞惹瓦所说:“阿底峡尊者之在藏驻锡,是早在印度就成为定数的,即使从典籍中和所有本尊的记别中,也可以阅知。”复从迎请尊者来藏后的一些情况来看,这如颂文中所说:“师于过去时,曾于索玛布,为众广讲说,《分别焰论》时,至今计时数,抛却此生寿,为数二十春。此中复细计,从离止迦摩啰室啰寺后,将赴藏中期,为时届二年。至今计住藏,已抛此生寿,为时十八春。师尊此肉躯,将置于藏土。若忆师史迹,因缘真稀有,验各所示语,丝毫无谬误。”

  由于种敦巴尊者的智巧心思,与及那时大多数人士的思想也很贤善,而所有藏中的诸大人物也各别地担任供出金银和马匹种种胜缘,前后藏所有一切大人物们也才将阿底峡尊者迎来到藏中。那时,迎接尊者的藏中导师们将要到来的时候,尊者每日登高瞭望他们是否已来的当中,有一天藏中导师们都头戴皮帽身披大氅,跨骑骏马成批而来到尊者的住处。阿底峡尊者一见之下,马上对种敦巴说道:”唯!优婆塞,你瞧,来了很多非人。”(言不如律着三衣,就像鬼怪。)说后表现怒容,于是藏中诸导师和大人物们改着法衣,都如仪列队,齐来尊者座前供了拜见的礼物,尊者也才心生喜悦一一答礼。此后藏中的诸导师大人物们对阿底峡尊者师徒等所作的招待供养,是很好的。据说西藏出家众所供膳食生活受用等,比印度出家众供养的还好得多。

  继后,尊者在后藏堆垛地区的察纳那里,讲说《垛哈金刚歌》,种尊者向阿底峡尊者诚恳地启请说:“以现在藏中来说讲这一密法是不甚妥善的,由于浊劫的因缘,没有许多持戒积福的人士,因此我请求上师说对西藏一般大众部有益的教法——如业果等类的法门。”阿底峡尊者听了这样的启请也十分欢喜地说道:“如像你这样的伟大有情,住在此间西藏地方中,实在算是西藏的大福缘。我如果在印度早听说有你这样的人,我不须来到西藏了。”对于这一因缘,内邬苏巴曾经说:“如果是我们的话,是完全请求那谁也没有的一种教法的。可是善知识种敦巴以极贤善的心肠来唯一请求的,是对西藏一般大众都有大利益的一种教法,那是再好没有的。”此后尊者起锡从后藏东下,有一时候,没有觅得适意的住室,也只好住在比较狭窄的房间里,种尊者请阿底峡尊者暂时在外面安坐,不到一时,他也就将室内打扫洁净,然后铺设尊者的坐床,在阿底峡尊者的枕边复陈列一具曼遮。以此阿底峡尊者一见之下而向种尊者说:“印度方面我也有像你这样的一个门人,”大善知识博多瓦说:“对事说来,好像没有什么,若无事然也就过去;作为一桩事谈起来,也会像口头上传说的故事一样,谁能知此中的教要呢?”据说有一时候,阿底峡尊者像小孩一样的在住处的内面,到处拉些粪便,种尊者亲自一一打扫洁净。(另一传中说:有一次觅不着扫帚的时候,种尊者用自手捧起粪便,裹藏在自己衣衫里,到外面去扔掉。)诸如此类师身的行动,种尊者他从来是没有生起过丝毫不敬不信的,以此他获得生起了鹏飞十八日的距离中,所有其他有情的心思,他都能知道的神通。

  此后,库敦大师迎请阿底峡尊者到雅陇,将前往塘波伽时,种尊者未到塘波伽而来到业塘,到达邦敦师处对他说:“现在库敦迎请尊者上道了,库敦恐不会好好承事尊者,那时尊者须一住处,特请你在业塘这里置一住所。我运用善巧方便迎请尊者到桑耶去。因此你在那边还须准备好二百马队来晋谒和欢迎尊者。”邦敦师一一答应照办。后来,种尊者想到阿底峡尊者的座前去,他由雅陇西上遇着一位塘波伽的人问他说:“你到哪里去?”答说:“到塘波伽去。”那人说:“哼!你去会受到侮辱的。”种尊者答说:“我只要见到阿底峡尊者的面,我想纵是要受侮辱,就让侮辱吧!”于是种尊者到了“塘波伽”阿底峡尊者的住处,他向一位僧人问道:“阿底峡尊者的住室在哪里?”那僧人他不指引种尊者去到阿底峡尊者的座前,幸而有阿底峡尊者的一位印度弟子看见了种尊者,因为熟识的关系,也就跑到种尊者的面前来,由他引种尊者来到内面和阿底峡尊者见了面。此后不过一月的时光,种尊者确是受了很大的辛苦。这种情况,使阿底峡尊者内心不忍地而对种尊者说道:“大优婆塞,你仍然把我送回我原来的地方去吧!在这里闻法众也很辛苦,就连这些服役的牛马,都也是我们过去的母亲呀!库敦他好比是转轮王一样,我们好比一般的小民一样,库敦他好比是具足受用住在三十三天的天王一样,我们好比住在饿鬼城中一样。”种尊者向阿底峡尊者禀道:“我为尊者已寻觅好了的住处是‘业塘’,这一地方,夏凉冬暖,有林园和果树,哪怕是严冬季节,也是鲜花盛开的一所美地。”尊者听了后说道:“优婆塞,现在我就到你说的那地方去吧!”种尊者回禀道:“库敦仍然有很大权力,我请求对他还须用善巧方便来对付。”尊者说:“使库敦无所察觉的方便,我能作。” 说后于是也就在当天晚上准备好了渡船,待到天明,尊者一行人等就随即启身上道,被一个女尼看见而去通知了库敦。那时尊者和侍从人等已来到亮波渡口,种尊者忙向船夫说:“先渡我过去吧!否则一切打击和折磨将要来到我的身上。”船夫先将种尊者渡了过去,那天晚上,种尊者和一些侍从人等,没有在“温”地住下,而一直来到了迦曲地方。阿底峡尊者和侍从人等正在过渡的时候,尊者见着库敦嘴中喊着阿底峡而跑来了。尊者说道:“大善巧师来了,船撑回去一下。”尊者在船中坐下后,库敦装出一副很热诚的态度,猛打乘马强涉到水里去,做出不顾生命将被淹死的当中,请求尊者仍然转回去,尊者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脱下帽来向他那里掷去,作为赐给他的加持供物。

  于是阿尊峡尊者和侍从人等也就在温地住了一月,然后来到了桑耶。那时,泽喀那里的伯穹(义为小棍)打发了两人来迎请种尊者到他那里去,再再地劝驾。种尊者对他们说道:“我现在没有暇时去到那里,因为阿底峡尊者年事已高,身体多病,最为紧要的是要好好服侍尊者。请许可我在这一时间里,心不疲厌地勤行这些法要(事师法要)。”说后写了一封颂偈体的《寄伯穹书》如下:

  父亲与祖族,传衍胜妙种,

  具足贤善心,暇满诸士前,

  我以有益念,发心作此书,

  谨以甘露言,对众敬启白。

  犹如日光明,平等遍朗照,

  佛教亦如是,普利诸众生。

  惟如向北窟,有时光难照,

  正法亦如是,心暗时自遮。

  暇满难得身,吾人难已获,

  以今细观察,此身行未善。

  随顺父母业,余德所集聚,

  与及昔积福,由此诸善因,

  今始一获得,难得之人身。

  若不离罪障,勤行诸善业,

  犹如登高山,到后复下堕。

  以此得人身,不可无义过,

  应思佛世尊,出现于此世,

  任说何教义,所有甘露法,

  于诸实义中,未说彼是常。

  所说决定语,无一非无常。

  常与无常义,应知如比喻,

  前代已逝世,吾人祖父母,

  而今仅存者,岂非唯一名?

  彼若是常者,而今在何处?

  即以自身论,亦应如是思,

  所有我同年,老少尊卑等,

  现我心海中,无非尽死人,

  若以耳所闻,为数更难数。

  噫嘻君不见,去岁近今日,

  此中一时期,亦有死去人,

  有辈同乡者,邻居故旧中,

  或因受创伤,或因诸疾病,

  致死数复多。如是法性中,

  众生无一免,死亡一轮次,

  吾人均须临,实无自在力,

  推延今与明。一切尽无常,

  犹如虹霓彩,身似南方云,

  渐次而消逝;命如蛛丝细,

  易断难永固;息如缕烟云,

  方起瞬即无;寿命如闪电,

  刹那即消逝。吾人此蕴身,

  虽亦作珍惜,但如观彼等,

  无耻谄曲人。一时心愚暗,

  本幻执为常,一时心颠倒,

  本空见为实。作法任如何,

  自与此蕴身,亦不思分离,

  而盼常相伴。此如换旧衣,

  到后须弃置,身心各分行,

  汝心思此否?由福业所成,

  四大和合身,犹如水荡中,

  花开枝叶茂。如敌八识中,

  若已和剧毒,与此如幻身,

  今应作何想?若不由正士,

  良医诊此身,施以八解脱,

  胜药善治疗,所遭死魔殃,

  障大且力强,无明三毒等,

  痼疾根既深,无常将死病,

  复紧缠不放,虽有药童子,

  俗药岂能疗?此如魔绢索,

  牢缠被缚者,只依巫供祭,

  作法岂有济?由时不由己,

  决定如盖印,仅仗众亲友,

  时护岂有益?应知常尽非,

  诸法本无常,若有常可许,

  彼诸佛身等,实际全非有,

  一切尽归无。若许为有者,

  识心应实有,实际全非实,

  诸法尽虚妄,若许有实谛,

  正法应实有。实际无固定,

  诸法亦无定,若许为固定,

  善恶业果定。

  (善恶业果若是固定不变的,则恶业不能忏除而得解脱)

  贪欲与嗔恨,无明诸染中,

  不明如痴睡,正睡未酣中,

  应以十善法,勤行常防护。

  无明痴睡中,生起清醒时,

  法净真谛寂,喻如拂晓时,

  晴朗虚空里,现起一轮日,

  应与此怙主,佛陀来相会。

  (此是说断无明,根觉醒而成佛的话)

  如上所示说,所有颂偈语,

  与及由谁恩,今我智增长,

  是彼上师宝,诸师前敬礼,

  在此深且广,无边轮回海,

  以往多生中,若干次漂流。

  兹复若干次,须我去游浪,

  以故应闻思,上师所示教。

  由教获解脱,现今正其时,

  纵然不生起,骤来诸灾障。

  此生无暇中,时短决不留,

  应舍此世心,抛弃于脑后。

  现世与后世,两重将不成,

  当重于后世,于法勤励行。

  应勿随睡眠,与及懈怠力,

  大悲住空性,一心专住修。

  寿命无暇待,死主差使至,

  一切所作事,未完须弃置。

  吾人心坎中,应住平等性,

  如此净法性,应作善观修。

  无别乐明分,是所应行境,

  天然真实性,是所应修行。

  四身并五智,是所应证果。

  正见修与行,与及果四者,

  无异一道中,此心应思惟。

  许自所修见,虽云为空性,

  而行仍执实,若未得脱离,

  则彼见行乘,趋入颠倒路,

  如此自欺者。他人亦恨恶,

  贪嗔恶助伴,应以方便离,

  此复于诸法,不应作贪执。

  贪欲虽贪佛,此亦未解脱,

  爱执虽执法,彼亦是执因。

  此如贫富人,富贪金千两,

  贫贪一缕线,二者俱是贪,

  障碍解脱道,彼二无差别。

  因此于任何,应作无贪执。

  颠倒之分别,若未消灭时,

  诸师三宝前,虔诚作供养,

  并于本尊前,不断祈加持。

  愿由我所作,所有三业善,

  修证无分别,真实法性义。

  复于诸众生,常生大悲心,

  空性与大悲,无别能修者,

  此应说彼是,无谬清净道。

  此生无暇待,时促决不留,

  衣食纵贫乏,到后修善存,

  若能与法顺,勿惧饥饿死。

  此世诸事业,应置于脑后,

  此生与后世,二者不兼成,

  应重于后世,于法勤修学,

  不随眠与怠,自在住力中。

  一心专住修,悲智两双运。

  蕴体若衰散,身语力亦衰,

  此心任如何,不应徒伤悲。

  今既无怠隙,时亦不久待,

  应急尽此生,昼夜速修善。

  勿到死方悔,兹今应勤行,

  不作财物事,应修诸教授,

  诸念本无生,决定如盖印,

  一切作与行,如幻应思惟,

  一切苦与乐,平等应修学。

  虽是细微过,亦应作净治,

  此生从现今,乃至将来时,

  愿以具三律,如是一胜身,

  速修得获证,悉地大手印。

  应作如是愿,并勤修此因。

  身语作业多,此心亦附随。

  本来心面目,天然无纤尘。

  增长罪与苦,彼道应舍离,

  应如鸟飞空,解脱断后流。

  若作不美事,何情问不答,

  顺情来此问,始获诚实言。

  总观证空者,证后象征中,

  自身来诋毁,亦不起烦躁,

  对彼出恶语,亦不生怒恼,

  对彼作轻视,亦不生骄傲。

  任何违缘至,彼作如是想。

  惟念诸众生,被缠实可悲,

  若论无生法,自与他二取,

  此中佛所说,任何无实有。

  如是法界性,决定应思惟。

  若于如是法,现即勤修习,

  获得自在时,任何不能害。

  财物与受用,不论多和少,

  若能自主时,即刻作回向。

  部份人士说,死时有需用,

  但一到死时,病苦缠害中,

  忧愁侍众复,无法分财用,

  或忧无侍众,有财无人取。

  侍众有与无,二者皆相同。

  死后用檀木,焚化此尸身,

  或水与天葬,归灭事亦同。

  此后传佳话,抑或来恶语,

  无论来何说,彼不随我去,

  唯有在生时,所作善恶果,

  彼时来相伴。见诸瑜伽者,

  死法有三类,示现如疯癫,

  死者属上乘,示如野兽行,

  死去为中品,示如王者相,

  死者为下等,以此应当作,

  到后无牵留。应作寡贪欲,

  知足无我慢,并减他牵缘,

  对己应须薄,宜持卑让谦;

  复次自与他,宜增福善缘,

  不积烦恼业,因此于任何,

  不应作骄慢。以故菩提心,

  吾人应常修,若论法界性,

  无二净证已,所谓菩提果,

  应说此即是。发心为此义,

  勇猛能作者,于彼亦称作,

  菩提萨埵名。此心与菩提,

  无二勤励行,一时如彼愿,

  证此之士夫,对彼始符称,

  菩提萨埵名。因此对正士,

  应随其后学,如豆灯火光,

  风来易扑灭,林火已燎原,

  风力反助炽,以故应慎初。

  违缘咸宜避,获得坚定时,

  违缘成助用。有等弱小者,

  违缘作害大,彼宜独自居,

  远离世喧杂。此生谋衣食,

  丰足终归逝,一切后世中,

  值遇正法难,以故于此生,

  于法应勤行。对于诸善业,

  现若不勤作,直到后世中,

  将受诸痛苦。应以诸上师,

  所示之教授,研习诸经教,

  勤行而修学。

  此中所说之教授颂言,唯恐事物多变,因此,在这时连同书信将本尊‘妙金刚’像,一并给你寄来,此后我决依止上师阿底峡尊者,不至尊者示寂前,我决不离开师座。今后我之寿命如果不生障难的话,那么,你所应允修建供养处——寺院的事项,我是要办的。关于你的行动消息也请常时来书告我为盼!”

  此后,种敦巴尊者服侍着阿底峡尊者而来到拉萨。在那一段时间中,阿底峡尊者为听众广说饮酒的过患等教言,并且说我是依“摩诃僧祇部”所遵循的道路而说的。以此种尊者启请道:“我请求上师阿底峡尊者,不必这样说。对于西藏来说,这种说法是不相宜的。”这一原因是因为过去西藏法王赤松德真迎请大堪布菩提萨埵来藏,而请他建立佛的教法。大堪布菩提萨埵于是开度坝?耶喜旺波等七人出家,而建立了别解脱戒学规。那七人刚一出家即获得神通和神变,并且成为精通三藏的善巧者。从那时起,僧伽众也就渐次地扩大而繁兴起来。这位大堪布的承传,是“说一切有部”的承传。因此,法王赤松德真当即制定了这样的法令——从今以后,此间西藏地区中,只依堪布菩提萨埵的宗规——“说一切有部”的戒规外,不依其他宗部的戒规;与及除只依圣龙树父子的正见外,不依其他宗见。所以种尊者向阿底峡尊者作那样的启请,一来与上项制令是相顺的,二来种尊者他观察到以藏中所有应化众生的身心和思想来说,对于“摩诃僧祇部”的宗规制戒,有一些西藏的化机是很难守护的,所以他才向阿底峡尊者作了那样的请求。

  当峨?勒比协饶(义为善智)迎请阿底峡尊者师徒到耶巴地方去的时候,善知识种尊者那时他去到北方,向在俗的人士等募化黄金,那里的俗家人众忙于作谒见种尊者的一切准备,以致种尊者从那边来到的时候,他们也未与尊者遇见着,在这一时间当中,种尊者只好在瑶村住下,以此俗家人众都感觉歉意!正在想这样做是对种尊者不敬的时候,种尊者说:“事前我自动地到这里来了,这是为大众想到未来与及后代的意义而作的。”于是种尊者募化齐了黄金而返回原住,将金供献于至尊上师阿底峡尊者座前。种尊者说:“不是至尊上师对于财物有所贪爱,而是我为了要集积福资粮的缘故,作此少许的财物供养。”说后,他也就将黄金每九钱作合一两的黄金计重一百零八两,及马二十一匹,母牦牛十一头、大氅两件、猞猁狼皮共四张、铠甲四套,银杯二只、木果杯一只等共计一百零八件财物,供献于阿底峡尊者座前;阿底峡尊者心生欢悦,而对种尊者讲说了他最意乐的许多教法。并且很亲切温和地对种尊者述说了他自己对教法,是怎样修苦行,和怎样修法的经过情况,开示说:“你没有作怎样大的苦行难行而就获得正法要义,应当说是很大的福德!现在你应郑重其事很好地修学。”复讲说了常啼菩萨,及法圣、善财等的故事;同时开示说:“承事上师的这一作法,上师对于这一承事虽是没有什么贪念可言,但是这样做将生起殊胜的缘起,所以是应当作的。”种尊者曾经说:“我除了去募化黄金时的一个月和库敦师迎尊者时的那一个月,共计两个月离开上师外,从我最初谒师起直到上师阿底峡未示寂之前,我都没有一刹那与我上师离开过。”

  又有一次阿底峡尊者向种敦巴道:“优婆塞,你是哪—种姓?”种尊者答道:“是小贵族”(除王侯将相外的缙绅世家都包括在内)。于是阿底峡尊者开示说:“你切不可有小贵族的骄慢!”种尊者回答说:“我本来不存在这种小贵族的骄慢。”阿底峡尊者说:“根本是不可以存在少许的骄傲的习气啊!”实际上种尊者他确是没有矜骄和自大,以此他对于哪怕是一小僧人都恭敬顶礼,甚至这一小僧所说的事他也遵命照办。在业塘的时候,库敦师到了那里,种尊者也向他顶礼。特别是伦巴人迎请种尊者去到季布的时候,种尊者他在途中遇着一位修密者。这位修密士满口带着熏人的酒气说道:“这位居士,你帮忙捎带一担鞋到亚泽库去吧!”种尊者说:“好!我捎去吧!”到了亚泽库,季布的僧伽人众等已排列着欢迎的仪仗,在那里恭候种尊者的驾临。修密士看见这种情况问种尊者道:“居土,这是在做什么?”种尊者答道:“看这情况是在迎接我。”这位修密士听得这样说,他很羞愧地逃开了。像这类的故事,是很多的。

  继后,阿底峡尊者侍众人等被迎请到业塘地方去住的时候,阿底峡尊者对种敦巴说道:“优婆塞,你曾经对我说是这里冬天也是香花盛开的,花在哪里?”因此,种尊者迎请阿底峡尊者来到业塘的纳谟伽地方去观赏草原上盛开的野菊花。阿底峡尊者看了只不过有些这样的野花时笑着说:“原来只有这里写意般的点缀,只可证明你没有说谎而已!我可以加持这一地方,使这里有许多种鲜花开放。”由于阿底峡尊者的加持力,业塘地方范围内,生出很多种鲜花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阿底峡尊者曾经这样说:“有毒的花,是不可用来供奉三宝的,这样的野菊,虽是也有青莲一类的品种,但这样寒冷的藏地是开不了的。有一种‘馨香花’(音译,义为鹤,可能花形如鹤)就是印度地方也没有。如果有这种花的话,我可以用黄金来换购它。”这样说的时候,引起种尊者在他的舌上幻化出奇异的鲜花等种种庄严神变的示现。根据《噶当宝笈》所载的文中,有这样的一段颂文如下:

  “阿底峡尊者向种敦巴道:

  ‘噫嘻种细观,虽有此兰花,

  仅证汝未诳,伸舌对我敬!’

  (藏古习,伸舌礼是在上师长官前表示我对师长没说谎,表老实的敬意。)

  于是种尊者,徐展出长舌,

  师观其舌端,出一美妙花。

  尊者细观已,心悦笑颜道:

  ‘异哉此奇观,妙好在舌端。

  种徒汝之舌,好比芳草原,

  只差缀雅境,蜜蜂入其间。

  想来无他因,或因无蜜缘。’

  说已种尊者,复伸其舌端,

  舌端妙花上,复现阿师颜。

  阿师细观已,开颜作是言:

  ‘妙哉为何故,如是作嬉玩?

  种将阿底峡,配作蜜蜂缘。

  由我一微愿,现比表所希。’

  说而以手触,莲花中所坐,

  阿师笑开颜。如蜂阿底峡,

  于是笑而起,一次复一次,

  逐开嬉笑颜。于是种尊者,

  复作如是言:‘此间严冬季,

  出生净鲜花,示我无虚妄,

  此亦是师恩,总观此边地,

  随处幅员广,特是前藏土,

  多雹地复凝,兹今是冬令,

  于此大地上,犹开五瓣花,

  以此上师喜,许于我舌上,

  开现无欺花,由师问蜂缘,

  现出师佛身。笑颜妙笑兮,

  如是佛嬉笑,妙哉稀有兮,

  如观自颜笑。佛母现身兮,

  如见本尊笑,吉祥上师兮,

  喜而来吉祥。’复次阿底峡,

  师尊作是言:‘种徒复伸舌,

  示我舌上莲,种复展长舌,

  请师仔细观,师前复现出,

  极小一种身,微笑复笑兮,

  数数观师颜。有如孩童语,

  雅音复可闻。阿师刚一见,

  发生大欢喜,赞言如此花,

  印度亦无有,今于我师徒,

  舌上有此花,异哉此奇观,

  花顶现二像,种徒汝之舌,

  暂且勿摇动,我当细观瞧。

  为复身劳累,种师频动摇,

  以此时唯唯,舌复滚摇摇,

  师观大欢笑,嘱种且慢摇。

  但见二小像。滚滚如咽豆,

  妙哉舌端兮,有此大奇观。

  如来舌莲兮,初生师佛像,

  顶现二尊兮,师徒在其上。

  二尊齐降兮,师徒 将入室。’

  种尊作答言:‘如是而启请,

  我请世间灯。上坐入室内,

  我亦入室中,二像化无存。’

  于是师徒兮,俱生大欢喜,

  莅临净室兮。步入其中时,

  诸天神众兮,供散花无量。

  于是阿底峡,复作如是言:

  ‘如此胜妙花,种徒如果喜,

  我将于此方,亲自作加持,

  此生将出生,五宝美妙花。’

  作答种尊者,虔诚而启白:

  ‘愿籍师加持,所有业塘地,

  开遍金银等,诸宝美妙花。’

  于是阿底峡,复作如是言:

  ‘上师作加持,是我燃灯智,

  今以加持力,生此美妙花,

  随种诸后学,供会愿增长。’”

  阿底峡尊者对种敦巴曾作和他自己相等,其他无与比伦的赞美。而种尊者在阿底峡尊者座前,曾经以他自己所主持中观见——即阿阇黎月称所宗之见的一些领悟向师陈述,阿底峡尊者听取他的陈述后,合掌向东方作礼而说道:“现在印度东方也是唯一主持此中观见。像你这样的大菩萨,住在藏中,西藏的福缘真是不小,有你这样的菩萨,是不须我来到西藏的。”说后,当即传授了种尊者一些甚深教授。这样种尊者由“三喜之门”(“三喜”:一、身侍师承事供养;二:心依教奉行;三、财物供养等三种令师生喜),尽量地使上师阿底峡尊者心生欢悦,特别是他在耶巴地方拉日领波(阿底峡尊者驻锡处地名)那里住了三年的当中,在阿底峡尊者座前,作了财物和无量恭敬承事的供养,并为罪业有情示范。种尊者他对菩提道次第首先从依止善知识起直至最后修成无学双运果位之间,所有各别道之体性是什么?关于心中生起每一道次法门,需修何种善因资粮?决定最初应修何法,及继此渐次应修之次第;与及修这一要道和道中所有教法将发生怎样的阻碍?关于开示这一要道和道中所有教法,应当需要怎样的上师和弟子?应当以何为本尊等,所有一切一切问题,都在阿底峡尊者座前详细启问,每天要作许多问难互辩,而作出了决择。那时种尊者他心想:“这一要道中的所有这些彻底的要义,尊者对其他一些人士,如果也传授的话,那是多好啦!可是阿底峡上师对谁也不传授,而仅传授我一人,这是何缘故呢?”他把这样的心情,向阿底峡尊者问的时候,阿底峡尊者答道:“这一原因是除你而外,我还没有觅得可以托付教要的人啦!”对于这些情况,具慧的人们如果很好地去细察和体会,也就不难知道,阿底峡尊者本身确是一位获得圆满无缺佛陀教法的教主:并且他将整个圆满无缺的佛法教授,真是如满瓶甘露已全倾注于种敦巴尊者的心中。如果能这样很好地知道,才能体会得到从阿底峡尊者传授种尊者起,师师相承而到宗喀父子,所有次第承传而来的圆满无缺的佛法教授,是相续不断地存在着的;对于这一胜缘,心中也才能生起决定的信仰基础。

  对于这些情况,有一些浅识的人士说,种尊者虽是在阿底峡尊者座前听受了三士道次第圆满无缺的教授,但是他没有听受过密乘四部相续所有整个完全的教授;因为阿底峡尊者讲授《垛哈》密法的时候,种尊者曾经阻止说:“上师阿底峡,这一密法,对西藏来说,是不相宜的。”以此可能生起以上的怀疑。殊不知关于此点,决不是我们所怀疑的那样。应当知道这在种尊者如虚空般的宽阔,如大海般深广的密意中,观察到总说密乘是应当秘密地而修的,特别是《垛哈》等无上瑜伽圆满次第最究竟的这类密法,是更应当极密地而作。如果不是这样,对众公开宣说的话,那么,说这类密法的人们将迅速地犯根本堕罪;对于一般福薄慧浅的听法者来说,对他们所生的损害将比所得的利益大得多。他们将执着一些如密教文字言说的表面意思,而放肆地去作淫乱饮酒等邪行,这样不仅修密者本身将遭毁灭,使佛法沾上秽气而将成为坏灭的因素。因此外表对密法是极端谨严的,而对内秘密中,阿底峡尊者是已将密教四部相续所有圆满无缺整个的教授传给了种尊者的。特别是将父续《密集》,及母续《胜乐》的所有一切教授,与及无上瑜伽总的七个究竟修法教授,和心要三法的所有教授,如满瓶甘露全倾注给种敦巴尊者而无余。种尊者不仅是从阿底峡尊者座前听受了圆满无缺的教授,他本身确已是一位任运成就的曼陀罗主尊。在耶巴地区的拉日领波住处,他同阿底峡尊者师徒二人谈论修行所有道中要点难关,历时三年之久。

  那时,至尊妙音菩萨的上首弟子峨?勒比协饶(义为善智)他除随身侍者一人外,瞒过了所有出家弟子及施主等,秘密地来到了耶巴地方,在阿底峡尊者前以大银曼遮堆聚螺贝等庄严供养,而启请尊者给他赐说“关于种敦巴法王的本生甚深密行史事”(在印藏习惯关于大德的密史部分,或由上师启示,或由大德本身示现而由弟子密记下来),阿底峡尊者允如所请,并指示他说:“你现在应该到种尊者座前去劝请宣说一下吧!”在种尊者座前,经过劝请,允许宣说后,於是至尊度母现身降临,与及具足三传一切上师也真实现身来临,诸佛菩萨真实现身充满遍虚空界来作加持。然后种尊者开示说:“自即观世音菩萨,由往昔的大悲宏愿,与诸佛菩萨众的劝请化生无量数中,从而对此间藏土建立佛的教法。特别是过去所有具恩的法王、译师、班智达等大德都是阿底峡尊者师徒二人的化生等所现身语意三业密迹,不胜枚举。”宣说后,种尊者身顿然化为一颗黄色光点,光明遍照旋转不已中,种尊者的身躯如烟消逝而不见。在这样的景况中,善知识桑朴瓦与及拏错译师、善知识迦瓦三师由于不见种尊者的身形而心生悲痛,一致发出悲声作猛利的祈祷颂说:“幻化法王何处去,佛海会中何所逝…”等词。在这时阿底峡尊者作颂说:“若欲见佛生(种尊者的名讳),大悲是其性,应观众生境,难忍生悲心,如是缘悲念,不久将现身。”这样说后,他们三位也就心情平静恳切地观修大悲心,由此观想阿底峡尊者心中有一白色光明圆点旋转不已,由白色光点放出六股白色光明,四股光明射照四方,其余二股光明射照上下两方。这样射照后,光明复回旋环绕,上方光明顿成华盖形状,大如四柱建竖宝室屋顶,而作盖覆,虔诚细观,其中有一“嗡”字。如是下方那股光明成为大圆银镜,平坦宽阔,大与华盖相等,敬礼细观,其中有一“吽”字。如前一样东方的那股光明复充满南北而成美满的屋面。敬礼细观,其中有一“嘛”字。如是西方的那股光明复充满南北,而成美满室面,敬礼细观,其中有一“叭”字。如是北方的那股光明复充满东西,而成美满室面,虔诚细观,其中有一“咪”字。如是南方的那股光明复充满东西,而成美满的室面,虔诚细观,其中有一“呢”字。总合起来成为一座白色光明的无量宫殿,它是美妙圆满,悦意生乐,离一切分别心思,无从生处,任运显现。这样的无量宫殿的上下两方,与及任何一面,其中生起一颗如豆大白色光圆点,虔诚细观光点之上,继作观想从光点中转变生一白色“啥”字(如英文C字音),光华灿烂,美丽夺目。复从“啥”字发出五色光明,五光聚合,从圆圆的光明字相中间,时而出现“阿”字相,时而生一月轮相,有光承托。少顷从光明中发出“嗡嘛呢叭咪吽”六字声音,同时上下四方光明遍照,最后光明复合入于中心。继此暂时光明渐淡,细观一些微光中,还有一“啥”字,周边有六字大明从右围绕。从中间啥字放射出六字相状之光明,六字大明咒复每字放射出六字相状光明,遍照十方。总计每字各发出六十道光明。一切光明,与一切方所复发出六字大明“嗡嘛呢叭咪吽”震耳声音。继此每六十道光明复回收转来,一些与上方相合,一些与下方及四面相合,一些与环绕中间种子字的六字相合,一些与中间种子字相合。继此少顷想啥字转变为善知识种尊者相,或想从六字中而生出;或想从下方殿基月轮闪耀光明中而生出:或想一时从上下四面光中而生出。总之,清净显现圣者的幻相,是从无分别光中而来,从啥字转变光明中出现种尊者亲口说道:“一切法,有如是相。”继此,环绕中间种子字的六字,合入于中间种子字,中间种子字复转变为光点而旋转。光点复化为光明而合入于光明的无量宫殿,光明无量宫殿复合入于月轮,月轮复转变成为一光明的阿字,阿字从尊者右方旋绕不已,种尊者口中复说出阿字音,即时出到舌上,而复说一切法无生门,种尊者整个身躯复转变而生出光明耀眼的阿字。于如是境中,峨?勒比协饶等诸大德数数细观种尊者时,仍是光明耀眼的一“阿”字,这是一切法无生的一个路引。继此阿字复不显现,而唯现种尊者身相。那时种尊者说道:“今天我们师徒所幻化诸相,看来与相宗相违,当知遍历印藏,可发誓说,如果法性不是那般无二的话,那也才算得是相违啊!”其实依了义来说确是那样的。

  以凡俗者显见的方面来看,仍然要说阿底峡尊者是已将显密整个圆满教授全给种尊者了的,为了令一切人士普遍知道起见,阿底峡尊者曾经对种尊者这样说:“我对于你所说教法逐一询问,这是否末说,须一一答言说与未说。”这样是说,吾人心中须要记着,阿底峡尊者所有一切功德,如以这一瓶中物,全注在那一瓶中一样,已全给与种尊者了。种尊者他不仅是已通晓了阿底峡尊者的许多法要,特别是他对三士道次第的教义修学已熟练精悉,他并且亲见无量本尊。更特别的是,他对上师祈祷加持,感应特大。他在热振寺的时候,一作祈祷即感得阿底峡尊者亲自现身来临(那时阿底峡尊者已圆寂),后来复作祈祷而亲见薄伽梵释迦牟尼的真容。在阿底峡尊者临终示寂的时候,阿底峡尊者特别将自己终生供奉的纪念珍物——系从邬仗那而来的骨饰,与及用竹林国(印度一地名)的树木所制手鼓,系以清凉园人皮覆饰的鼓面,五佛冠、钤杵等件(装在一个约有一肘高的竹筒中的)交付与种尊者的手中。(密教赐付这类法器,就即是传付衣钵),那时阿底峡尊者的弟子们启问尊者示寂后,由谁来主持法座,由谁来作法王你的代理人?阿底峡尊者当即说道:“以后你们大众部依止种敦巴。”对于此点,善知识衮巴瓦(阿底峡尊者座前获得成就的大弟子之一)启问尊者这是什么因缘呢?尊者复说道:“他是我所加持的人”等语。这正如《噶当宝笈》中所记的那样——阿底峡尊者曾劝种尊者接受教主重任,与及具足三传一切上师,及至尊度母等所有本尊,并十二救度母等一切空行护法都曾经劝请种尊者接受主持阿底峡尊者的教法承传的教主重任。

  在甲午年(宋徽宗政和四年,公元一一一四年)娄宿月(即阴九月)十八日,阿底峡尊者示现圆寂时,尊者所有弟子聚会拢来作祈祷的时候,种尊者将所有钥匙都交与善知识迦瓦的手中(阿底峡尊者在世时系种尊者管所有钥匙),而善知识迦瓦确也能依照种尊者的意思办理事务,他当众将阿底峡尊者骨塔及印度梵本,和金洲大师的银伞等极珍贵的诸物交付给种尊者。对阿底峡尊者的其他大弟子们也都分给了一些供物(供物依习惯许是指佛像、经、法器等)。继即在乙未年作了阿底峡尊者逝世纪念供养大会,那时,善知识迦瓦在众会中说道:“不管他人打算怎样办理,我请求恩师的徒子徒孙们,把这次所得的供养都留下来吧!因为须得修一所不大的阿底峡上师法座的寺庙,所以请大家不必把供养财物拿走,都留下来修建具恩的庙堂。”那时种尊者说道:“现在恩师阿底峡尊者的灵骨等,决不交给居士与沙弥,也不应奉安在烟薰满黑的屋子里。”于是命两位戒行清净的比丘来请走灵骨,在堆隆须巴那里撑起黑白两座帐幕,白的帐幕中奉安灵骨而作供养,黑的帐幕中用作厨室。这就在那里住了一夜,继启行到萨惹对地方住了一夜,继到雅沙普地方住了一夜,复到朗巴色铺那里住了一夜,于是来到了朗季切玛隆。由于屡次接泽喀伯穹的来信(即过去愿供地基者),种尊者说:“我们有了迎请者,还走不走?”善知识袞巴瓦说:“这是不偿还他的,不要走了吧!”对于这一善举,由于伯穹是很热忱的,因此种尊者也就采纳了衮巴瓦的意见,而事先寄去复信并附银伞本尊像。

  此后种尊者也就来到热振,时在丙申年新春年节之间,种尊者亲自来到建寺地点,观察地形。这里后方有岩,状如金刚杵;前面有湖,形似右旋  字:左有山,状如七宝庄严供品;跋邦塘有盘石形似八辐车轮:有柏树大小多样形状如山羊、如绵羊:有特高的金叶柏和翠叶柏两株,等于天然竖立的二柱;有一百零八眼泉水;有各种异禽争鸣如人嘻笑;有非人“哲波伽”对善业喜悦;也有一二株“姑得”树,其神喜黑业的。种尊者看了热振寺地形心生欢喜!那夜也就住宿在狮崖窟中,观察梦征。当晚梦见旧屋顶后面,有一金塔光明四射,塔的两旁顿现起许多宝顶,愈来愈多遍满一切藏地;复聚集回来,所有热振一切柏树间,都竖起了宝顶,好像现刻就已经布满全面的样子。此外还梦着坐到跋邦塘的盘石那里,石上端有白毡铺设,直垂到下端来。第二天,松巴土钦及大瑜伽者、衮巴瓦三人到热振时,种尊者就以梦兆问他们是否是佳兆?他们说:“这是佳兆。”于是种尊者决心修建寺庙。最初净治地基时,讲说了《八千颂般若广释》。继当修《奠基仪轨法事》,前去请求班智达喜萨塔罗来作,班智达没有答应,复请求衮巴瓦来作,衮巴瓦也不允许。于是想现在只有去请桑朴瓦来作的时候,伦觉巴(义为瑜伽师)说道:“种导师,你这样说哪能行呢?因为人众都认为你具有阿底峡尊者的功德啊!”因此,种尊者说道:“这些作法我本来是知道的,不过一来我想自己身分卑劣(这是说因自己是居士身的意思),二来我疑虑如你这样的上人们对我耻笑,三则也虑非人等因恐惧而报复。现在我只好自己这样作吧!”说后也就事先迎供起阿底峡尊者面像及文殊金刚像后,祈祷求加而填塞泉眼,当拔除黄刺树根时,发现大蛇,这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于是也就从那里筑法座,测量基线,支起帐幕。然后说:“这里是阿底峡尊者灵骨奉安处所,你们不要在这里乱唾痰沫和擤鼻涕。”那时伦觉巴任管理事务的职务,他去到尼泊尔采买白银,在返藏时,他就请求印度的造像能手阿扎罗?玛鲁制造了这样的一座奉安在阿底峡尊者灵堂里面的银塔,塔的内面制造的曼陀罗诸尊佛像,外表须得仍是美妙的塔形,装塔的内脏陀罗尼等须在薄银片上全文雕刻上去来作装置。塔的须弥座部分按大乘般若波罗蜜及密法规而作——前面要有可以从外看得着佛面的释迦像三尊;西方的一面,有可以看得着面貌的三誓句庄严佛像三尊;北方的一面,有可以看得着面貌的弥勒现证菩提像三尊;东方的一面,有药师佛像三尊等而为庄严。塔的宝瓶部分按密教法规而作——须制造密集十九尊佛像,计内外浮雕佛像,是四方四佛父,四界四佛母,主尊文殊金刚也就安置在宝瓶斗项中(这尊像系阿底峡尊者从印度迎来的最稀有的佛像)。内面复有六尊浮雕天女像,塔的空角内面供安的是四大忿怒明王像等诸尊。

  种尊者同伦觉巴商量之下拟定在酉年(依前尊者圆寂之年推测,许是丁酉年。),将奉安尊者灵骨佛殿,与及所有鹏头殿鼓房,以上的建筑全部修完,尊者表示说:“现在这以下(指鼓房以下)的修建将来有人来作的。”同时唤郑多?云登坝(义为德焰)来对他说:“你是对世间法广大精通的一位人士,因此以你所知替我设想,怎样能做到这一舍离此世间分别心?”尊者边说边绕行鹏头殿时,鼻涕流下垂到唇间,而他还没有一点感觉地口诵“获通世间与未通……”等偈句。实际说来,种尊者确是做到了任何世间八风都不能动其心,而能安住的一位大德。这样胸含宇宙,心广意深,能知之量犹如大海的种敦巴尊者嘉瓦鞠勒,他在热振建立起了以阿底峡尊者的贤善宗风而为轨范的当中,他的得意首要弟子——三昆仲,是渐次来到的。他的首要弟子中,朴穷瓦是在业塘时候,为他作侍仆;其次弟子慬哦瓦是丁酉的那年来到热振的;其次为首要弟子博多瓦是戊戌年来到热振的。总说起来,所有在种尊者座前亲近承事的弟子们,种尊者都令他们生起厌离此世心,而一心唯以教法为事。所以在种尊者的那一时间阶段中,虽说仅有僧伽五十人之谱,可是就只以这几十人来说,他们都是心中生起了妙善的三摩地,并且戒行高洁,而复亲见本尊,具足广大神通,富有辨诸法自性与共通性相的圆满理智等功德的正士。真是如同西方邬仗那一样,所有成就者一时都聚集于一堂的盛况。当时有赞词说:“一门众弟子,如同妙莲花,庄严净池水,芬芳实堪夸。”这样好词确是赞说善知识种敦巴的众门徒的话,并且说他们不是众口饶舌,而是以朴实明智为主。善知识博多瓦也说:“利益我的阿阇黎,我见着的只是热振的那位老居士。(指种尊者)”博多瓦他一心专修上师种尊者所赐的教授,以此心中生起了真实的出离心,他说:“本来以别解脱戒为先的,我确以出离心戒为优先了。”

  在这里应当知道,总的说来,自阿底峡尊者到藏以来,种尊者就以阿底峡尊者作开示教诫的教主,而阿底峡尊者也只以种敦巴作为他唯一可以付托的得意门徒。在桑耶的时候,阿底峡尊者虽是对种尊者传授了许多密行方便,与及青普、垛哈等甚深密法教授,以作内心秘密修持。但是阿底峡尊者的恩德教化中,还没产生过一位如密教所说那样显现出一切密行的瑜伽者;由于对一切听法者根本不说一切密教的语言,而无边大众都只知道对阿底峡尊者叫作大乘上师。在作风方面,阿底峡尊者常说:“要看对末法有什么利益,与须开示直接对彼有情,将能成为什么意义的一法等语。”因此,种尊者自己也是如阿底峡尊者一样,对密教是很谨严的。种尊者曾经这样说:“如果不是香?却季嘉补(义为法王)与及觉窝勒(义为善怙主)、庸卓?伦觉巴、慬哦瓦等四人,我是决不传授他密法灌顶的。”博多瓦曾经这样说:“我在种尊者座前住了七年,我只看见过他用过一次灌顶的宝瓶。”又大伦觉巴他将自己严守戒律的清净行态,和他所生起的圆满三摩地的通达情况,在种尊者前详陈出来请师印证时,种尊者说道:“你虽是算得守戒清净,哪怕是细微罪过,也没有沾染。你修的三摩地是到了妙善的地步,哪怕是在你的耳根中击着大鼓,你也能无所触觉。但是你如果对于我的教授——慈心、悲心、菩提心还没有生起的话,那么,我总疑虑这是你应该昼夜忏悔之点。”

  又有一次是发生了大饥荒的时候,有一位名叫种?萨诺措玛的女施主供来了足够五十人背运的青稞麦,施主的妹子名叫种?扯巴达热,供养时她带来了这样的话——“阿底峡尊者是瞻部洲中名称美严的正士,他所有的教授如瓶中甘露尽量全倾的获得者,是你善知识种敦巴。从各方而来的僧人也都希求得着那些教授,因此今天我们请求种尊者说一下阿底峡尊者的教授。”由于有这样的请求,种尊者郑重地说道:“多思念死无常,与及业与果;还应当清净守护所承许的戒律仪;应多修慈心、悲心,而令菩提心坚固不失。以此而为出发点,从而积资忏罪,这也就是上师阿底峡尊者的教授。明后你们或许想是由于没有值遇阿底峡尊者的原因,其实就真遇着尊者本人,他的教授除此而外,也就没有更重要的教授,如果你们想是恐怕没有遇见着种老居士吧!其实遇见着,也不过除这些教授外,没有更重要的教授。”

  又种尊者曾经这样说:“我的这一《道次第》谁能信服?康区下部有一位名叫东索?云堂领波(义为能藏)的,他念诵后,或许能信得下去。”

  又有一天种尊者到衮巴瓦那里去传授一心专住内修的教授时,见着所陈设的曼遮有尘土封蔽着,他也就说道:“我的大自在修士中的幢师呀!所谓‘不忘供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过了一阵衮巴瓦将内心所有的寻思陈述于种尊者,种尊者说道:“你想只你一人在观修吗?或许你认为阿底峡尊者的观修是很善妙的,可是要知道阿底峡尊者的善妙,也就是作这样与这些供养而成的(指常供曼遮)。如果对于我说的话信不下去的话,就请细阅一下经教吧!”又有一次种尊者的身体有小病感觉不安的时候,大伦觉巴运用神通透过一切墙壁,直接来到尊者的面前问病情和安好。因此种尊者呵责道:“我的怙主大师呀!你为什么以这种属于惭愧支分的举动(指用神通的举动)来骄人呢?把有情抛下来做这种舞蹈般的动作,这是昼夜都应当忏悔之点。”又在上寺院中种尊者,与及几位伦觉巴,和三昆仲等聚会在一起说一些笑话来开心发笑的时候,侍者师说道:“玩笑归玩笑,说到最后,究竟今天我们吃什么呢?”(当天已断炊)衮巴瓦说道:“不碍事!食物的香气已经冲到鼻孔中来了,那些奶品糕点,大家都能得着吃的啊!”刚说完一会儿,有一施主用马运来糌粑,与及奶油糕团(用酥油和奶渣及糌粑、糖等糅和做的糕团)、油饼、乳酪等一驮(用马一匹驮运的量),作了很好的承事供养。对于这一供施,种尊者当即开示功德和回向。施主走后种尊者作了郑重的讲话而呵责说道:“我的静修大师们!请大家暂时把功能隐藏一下,以后是不可以这样说的!”(因为有示现神通作用,是不可以的。)种尊者讲说《八千般若广释》的时候,刚讲完三智还未进入遍智的时候,他的身体顿生一种疼痛,他于是说不讲广释,不过这以下的教义应当讲一种来替代它。随即也就讲了六般若波罗密,分而为三六一十八种的便易修行法。因此慬哦瓦大师说:“不继讲广释后,反而使我自己获得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法宝。”

  统计种尊者他最初依止雍?法怙住了四年,在嘉季香座前受优婆塞戒后,在康区德童大师座前住了二十年。继后,从与阿底峡尊者会面起,直到阿底峡尊者圆寂时,他都没有离开过尊者,而恭敬承事在阿底峡尊者座前服侍上师。所有阿底峡尊者的一切功德他完全灌入领会在自己的心中后,继在热振住了九年,作了当时弘法的教主。总对于整个的佛教,特别是对于噶当教法作了如旭日东升般的弘扬事业。为了利益后世一切应化众生起见,阿底峡尊者及种尊者在他们自己的善巧方便示现的化身中,也示现各种甚深秘密的史迹;由至尊文殊的化身——哦?勒比协饶(义为善智)作强有力的祈祷,阿底峡尊者也作了可以宣说一下甚深密迹的劝请。然后种尊者详细地说出十方诸佛催动观世音菩萨的大悲宏愿而降生作雪山丛中西藏疆土的怙主等史迹。并且作出在未来世中,阿底峡尊者同种尊者师徒二人的化身,仍然还要不断地出现而来主持和弘扬佛的教法。那时,将出身于怎样的寺院中,与及将起怎样的名称;将作怎样的事业等的记别史事密册。种尊者他建立起了噶当教义的法源,片段片段地开示出噶当教义中的心中心要——《十六滴部分教授》。特别是将佛所有解释经密意,揉和而为一补特伽罗的修行次第的《三士道次第》修心法要。写作了许多极明显而易懂,不管上根下愚谁人阅读都能心悦敬服,能鞭策其心生起不谢信花宝树的教授笔录。在种尊者临示寂的时候,他将头枕在博多瓦的膝上的时候,博多瓦那时内心感觉有如来到畏途中失去了护送者一样的惊惶和悲痛!他心想:“这下我依靠个谁呢?”不觉落下悲泪沾湿了种尊者的衣服的时候,种尊者知道了而对他留下遗嘱说:“你以后应依的善知识,根本还没有,你须阅读经藏,应以经藏为善知识,常和眼眵相伴(出版者注:这是指多阅经藏的形容术语:因多阅经卷,长生眼眵。)得心应手的那样人,也不见得能来,助伴二人或三人惟嫌过少,不能孤独地而住,四人或五人以下比较适合,超过此数也是不宜。往贤善心的方面做去,将会与殊胜者相值遇的。”当时善知识觉窝勒坐在前面,因而发问道:“种尊者所说的‘贤善心’是否指的是菩提心?”种尊者答道:“是喏。”说后也就圆满地结束了他此生的应化事业而与世辞,那时是甲辰年(宋徽宗宣和六年,公元一一二四年)阴历五月二十日在热振寺中示寂而往生兜率内院到至尊弥勒及虚空无垢菩萨(系阿底峡尊者成为弥勒座前菩萨的名称)侍众等的座前。复于遍虚空任何刹土中,都充满他的种种化身,那里有他应化的众生,他也就示现随顺众生各自身心的各种身相而作利益众生的事业。

  种尊者他拥有不可思议的人天徒众,能住持圆满佛法的弟子也是很多的。为众所称道的首要弟子有善知识康垄巴大师,与及四位伦觉巴,和噶当三昆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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