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确仁波切:实执诤论 第2讲
洛确仁波切:实执诤论 第2讲
要想说为了如同虚空一般的如母有情,我要迅速的证得无上菩提,这无上菩提它是断除一切过失,并且圆满一切功德的佛菩提果位,为此我将以最虔敬、专注的心来聆听这场佛法。
《接前面智慧继续答复》四
心性空明镜,梦身影像现,因缘梦缘起,往昔串习故。我们的心它是自性空的,这自性空的心就好象是一面镜子,如同我们在镜子里面会看到,像是身体以及各种不同的影像等等。种种身体不同的影像、印象就在我们的心中显现出来,这个就如同在梦中所显现的身形一样。而如同在梦中所显现的身像,那一般所显现的例如:因、缘、还有缘起之法,乃至睡眠等等这一些事情,都好象是我们梦中所显现出来的影像而已。而会这么显现,都是因为我们之前所串习的习气,由这个力量所显现出来的。
善诸因缘作,唯见皆可视,寻与醒之时,未见有实我,虽生由心生,虽摄由心摄。而刚刚所说的所显现出来的因果之法,这一切法里面包括境、还有造业之人、还有所造的业等等,这一切法其实它只是一种唯显现的方式而存在着,这个是大家都显而亦见的。就这一点来说大家都了解、都是我们能够看见的。但是如果真的去寻找、真的去观察的时候会怎么样呢?就好象梦醒的时候,在梦里面看到那些影像都消失了一样,都找不到了一样。同样的,如果你去观察的话,观察什么呢?观察我们在平常所看到的因、缘、还有缘起等等这一切法,如果详细的去观察的话,其实就跟梦醒一样,你将找不到一个真实的东西。也就是说就真实存在的这一点来讲,我们是看不到的、我们是找不到的。也因此如果说这一切法产生、生起的话,也是由心而生、而收摄的话,最后也都将摄于心中。也因此所谓的业果,也仅是在一种唯显现的状态之下所安立的而已,除此之外所谓的由自方而存在的这种法,那就不存在了。
唯见立因果,心性空水中,慧月影像映,驱除暗邪见;心性空水中,慧月影缘起,皆窥见真视。在第二个部分又举了另外一个比喻,就是自性有的心,就将它比喻成空无之水,而在这个水上就现出了智慧之月,这时把智慧比喻成月亮,在自性空的心上就现出了智慧的月亮,而藉由这一颗智慧之月,驱除内心中所有恶见的种种黑暗。这里把心比喻成空明之水,而智慧把它比喻成月亮,而心跟智慧这两者,都是由因缘而起的,就是因果的缘起而产生的。就这一点来说是通达空性的人、通达事物的存在方式的这一切人,他们都看得很清楚、都了解的。
唯见立名言,寻意我未见,此等生由心,摄由心空摄。而这一切法也仅仅是在唯显现的状态之下而安立的,而安立的方式就是以一种名言的方式而安立。也就是说像我们所谓的圣者、凡夫,这一切法都是在唯显现的状态中,以一种名言的方式而安立的。如前面所说的,如果你真的去观察,你要去寻找假义的话,最后你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也因此这一切法,若生的话皆是由心而生,同样的如果收摄的话,最终也将收摄于心中。
心性空岩山,法音宏声响,灭增真性音,因岩山而响;空词宏音声,心空岩石聚,因缘起空声。这里又举另外一个比喻,就是说把自性空的这颗心比喻成空明的石山(就是岩石之山)。这个岩石之山,以非常高声的方式,发出了宣说法的音声。宣说出这个声音的话,那这个法音是可以利益到你未来能够证悟空性(证悟到事物的存在方式)的声音。这个声音指的就是能够去除疑惑的法音,而这个声音就是所谓的回音、回声。就是说你对岩石之山发出了声音之后,就会有回音回来一样。现在你讲出去的、发出去的自性空的这个极大的音声,以及比喻为石山的这个心(岩石之山的心),这两者聚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出刚刚所说的那个回音,而这个回音是由因缘聚合而成,所发出来的一种宣扬空性之音。
除无明暗炬,唯见行闻思,寻有我未见,虽生由心生,虽摄由心摄。而这个声音就好象是能够去除我们无明之暗的火炬一样,对于这一点我们要知道,它只是一种唯显现的方式而存在的而已,这个我们就是要藉由闻所生慧以及思所生慧等等,由这个方面去加以了解,了解这一切都仅仅是以一种唯显现的方式而存在。如果你去寻找的话,将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见不到的,也因此若产生的话,那也是由心而产生,收摄的话这一切法都将收摄于心中。
此故汝与我,所执正违故,无有同俱处,任随汝离去!最后智慧就跟我执说,「你」指的就是真实有执,而「我」指的就是智慧,我们两个因为在感受境上面是直接相违的缘故,所以说我们是不可能待在一起的,就好象一者是冷、一者是热,是会互相伤害一般,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待在一起的缘故,所以说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待着,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我执答复》四
实执答复道:汝虽尽说空,我遣八法现,我与汝二执,正违我亦许,若非同俱处,汝可离余处。下面就是实执(我执)对智慧的一段回答。你说了这么多空语,「空语」指的就是刚刚智慧讲了很多,比如像心的本性是自性空,心是为空性的这一部分,所以你刚刚说了很多关于空的这种语言、这些话,你尽管说得那么多,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如果我把世间八法介绍给你,把世间八法丢给你的话,看你还能怎么样?我们两个的感受境是直接相违的,这个我也了解,也因此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待在一起的,既然如此,说要走的话也不应该是我走,应该是你走才对啊!
我乃久居处,汝仅偶然时,我与心伴游,如山王须弥,无动而安住;为什么呢?因为不管是就这个人、或者是就这个身体来说,我已经处在它心中很久了,就好象是老朋友一样,而你只不过是剎那须臾顷之间来到而已。而我跟心相随在一起这种关系,就好象是须弥山一样,须弥山它是不会因为风吹而有所撼动的。同样的,我跟心、跟有情的关系,也是如同须弥山一样,不会因为任何的因缘而有所撼动、而有所改变的。
汝如闪电顷,我如广大海,无有增或减;同样的,你(智慧)就好象是剎那的闪电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而我却如同广大的大海一般,是无有任何的增减。这个比喻就是说,大海和小水池不一样的地方,例如像下雨,雨下来的时候,小水池里面的水就会变多,没有下雨的话它可能就会减少,但是大海却不会有这种因为下雨而有增减的现象发生,我就如同大海一样,是以一种安住于完全没有增减的状态当中;
汝乃顷刻梦,我如广海续;而你就好象作梦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而我却如同大海的续流一样,永远的、时常的、一直都不断的延续下去;
汝乃阖眼顷,我如母爱子;汝乃心常客,而称驱我走。你就如同眨眼一般如此的短暂,「眨眼」跟「弹指」这两个时间都是很短暂,一下子就过去了,这里也是指一个非常短的时间,这是指智慧,而我却如同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和心之间的关系是很长、很遥远的,就像远方来的朋友一样,所以这种情况你要叫我走、叫我离开,这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然缘汝观之,修者则如是:称观心修行,前时后未断,后时前未迎,现有新初识;这个「汝」指的就是智慧你,有一些修行人他正在修习「你」,他们就自称说:我正在修行智慧(就是指修习你),这些大修行人他们是这么作的,其实他们说在修智慧,其实修的也只是心的本质而已。而他们修习的方式,就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前面的这些剎那,在后面都不去绝断、都不再去想它了。而在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前面也不去准备、也不去迎接,就是完全不去管它了。也因此他们就处在一种安住于心的自性上面,安住于心的本性上面;
无染作观修,虽缘心而观,此乃缘我观,所执无违故;以一种无有任何造作的方式来作修行,他们的修习方法是这样子的,而这种修习方法,并不能叫做真正的修习智慧,他所修的只不过是在修所谓的心,就修心的这一点它是超越不了的,就是说它只局限在这个范围里面。所以说只是在修心的本性这种方法,等于是在修「我」,这「我」指的就是我执、谛实有执。就是说这种修法,其实也就是真实有执的修法而已,也因此与我的感受境、所执境是不相违的;
非缘汝之观,如何能害我?此复汝未达。也因为和我的所执境不相违的缘故,所以就不等于是修「汝」了,这个「汝」指的就是智慧。等于说这不算是真正在智慧上的修习,而对「我」来说,(我就是我执),对「我执」来说,又怎么可能造成损害呢?所以就那些修行人来说,智慧你根本都没有来到这个地方,你根本都没有帮助到他们,对于「我」来说你根本是无法造成任何伤害的。
有些遮作意,有观无作意,汝与我所执,无违故无害,何属缘汝观?此复未达矣。有一部分的修行人,他们修行的方法就是遮除一切的作意。因为遮除一切的作意,所以他们修行的方式就是在心中没有任何的想法、不去作任何的作为。而这种的修行方法它所执的境,「与我」这个「我」指的就是我执,我们两个的所执境也是一样,是不相违的。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说对我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害。「汝」指的就是智慧,也因为如此,这个又怎么算是对于智慧的一种修持呢?所以说这个也是一样,智慧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根本没有来到这个地方,他们根本没有修到你。
有许识色者,寻观无所获,此无害我方;莫说所执违,汝方亦无故,何害于我方?还有一类人,他们在修习的时候,首先去寻找「心」有没有形状?有没有颜色?就是去找它的形相。在找的时候当然是找不到了,「寻找之后找不到的这一点」他们拿这一点来作修习。而这种修习方法,在我方(也就是我执这一方),这个也是不属于我方的,我都不承许了。更何况我们两个的所执是相违的,这个就更不用说了。也因为他们的这种修行方式,跟你智慧这一方也是不相顺、不服顺的缘故,所以说又怎么可能对我产生伤害呢?
有些心未治,空洞作观修,此等观心修,未离缘我观;观我则我伴,何为缘汝观?汝未达无害。还有一种人他们的修行方式,也是一样在心上面作修行,就是在心上面以一种悠然、赤裸裸的方式,直接面对、直接去修习这颗心,完全对它没有任何的造作,有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在作修行的。而这种修行方式,所修的其实也就是心识它本身而已,所以说这种修习方式就等于在修我(我执),跟修「我」是一样的,还是不会超出修习我执的这个范围的;也因此修习的是「我」,这种修法也是我的朋友,与我是相随的。而就汝来说,这种修习方式当然就不可能是修习智慧你了,也因为你没有到达这个地方的缘故,所以说对「我」一样是不会造成任何损害的。
有些称大明,所见非作意。无作意观修,此亦无害我,与我所执同,若未离能治,何为缘汝观?此复汝未达。还有一类人,他们的修行方式就是说,这个「明」指的就是心,这个心应该是正直的,很直接的去修习它,对于所显现的这一切都不要去作意,而在修习的当下,也不要作任何的作意,他们是以这种方式修习的。而这种修习的方式对「我」来讲,是完全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不会造成任何损失的,为什么呢?因为这和我的所执境根本不相违,就这个对治来讲,以这种修习方式根本都还没有到达能够对治我的地步、还不能到达这种境界,所以又怎么可能是在智慧「你」上面作修习的呢?因此「你」智慧还是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害。
无闻多观修,解述似应理,用词乃深奥,虽住于此观,于根本定时,多者缘我观,未别我与有。对于一些听闻比较少的人来说,他们对修习智慧的这一点,大部分的人在介绍、在谈说空性之法的时候,总是说得很漂亮(就是把整个法要说得很好听),而在用词、在说的时候把它讲得很深奥,或者用一种非常夸大、夸张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法。而就修来说,从外表看起来也好象是在修习一样。但是其实这些人,他们真正在修习的时候,大部分的人所修的还是在修「我」。也就是说他们一坐下来,心中所现起的还是「我」这个念头,所修的还是「我」这个东西。对于所谓的「我」,跟「存在」、「有」这个东西,他们不知道这两者的差别在哪里?他们分不出来,这是一类人。
有称缘无我,无我与非有,差异皆无别,多唯观仅无。还有一类人,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在修无我了,但是实际上他们对于所谓的「无我」跟「无」,无就是「没有」,所谓的没有、不存在,跟所谓的无我这两者的差别,他们一点都分不出来。他们在修无我的时候,其实在他们感觉,在修的应该都是不存在的东西,所以他们在修的时候,修的也只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而已,而这种人是非常多的。
此等皆我业,若未离汝方,此时汝何去?仅有达顷刻,驱我乃笑处。总而言之,像之前所讲的这些修习的过患,能够产生这些情况,那都是我的事业能力所及、都是我帮忙造就的。所以说我在帮助他们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你(智慧)来到这个地方,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呢?就智慧(你)来讲,在修行的时候,你连这么一下子都到不了的话,那你说你要把我赶走、你要把我驱逐,这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
闻者称观汝,成立常断边,多次观察后,另一类人是有听闻过、有思惟过、有抉择过的,的确你们也会觉得自己正在修行,你们对于正理它到了顶点(常、断边),上面的顶点为何?下面的顶点为何?也就是说最终极的两边,你都一直反复的在成立、在证明,也以非常多的观察方式、不同的角度,一直在作观察。
尽寻观修患,宗义寻患与,覆寻于观修,寻者亦作寻,此寻者亦寻,寻治未尽故,寻找至无终。而对于比较常作听闻的这些人来讲,在修行的当下他会觉得这个人这样修不行、那个人那样子修也不行,就是一直去寻找这些修行人的过失,而让自己的时间空耗过去了。在听闻比较多的这些人,他们就是在修行人所安立的义理上面,不断的去寻找过失。而对修行这件事情来讲,他们觉得修行方式就是反复的一直观察、观察、再观察。对于所谓的「寻者」,就是观察者,也要对他加以观察。而观察者之上又有一个观察者,因为刚才已经对观察者作观察了,所以有一个「观察者的观察者」。而对于这个「观察者的观察者」他们认为又要再加以观察,所以等于说这种观察对治的方式,对他们来讲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根本找不到一个边际了。
倦之大妄念,堕网无观修。这种观察方式到最后会落入什么样的结果呢?他们就会感到疲倦,落入疲倦的分别之网中。这种「分别」指的就是一种念头,把这个念头比喻成一个大网,他们观察到最后心里面疲倦了,落入了疲倦念头的这个网中,而到了这里面之后就无法修学,再也没有办法去思惟、去作任何的修习。
寻时似已成,立时则无修。就这些人来说,他们在寻找、在观察这些法的时候,觉得所谓的空性就如同他们所观察的一样,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但是正安住准备要修行的时候,他们却不修这个。等于说观察的是一者,真正修行的时候他们却又不修这个、又修别的。
有些缘我观,有些唯观无,有观无作意,立无谬意时,与我所执违,观性唯日月,若未离此法,莫称驱我走!而修什么呢?就直接在「我」上面去作修习。他们错误的修习方式:有些就直接对「我」去作修习,有些则是在「全然不存在」上面去作修习,而有些则是以「无作意」的方式在作修习,等于说在作修习的时候,他们所作的都不是正确的。而对于清净真实的义理能够真正修行的、能够真正安住在上面的,这个作法、修法才是真的与我(我执、我所执)产生相违的。但是这种修习空性的方式、这种观察空性的方式,却如同白天的星星一样,白天的星星是非常稀少、非常难找到的。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办法超出这个范围,所以你想要把我驱逐走,这是不可能的、不要再这么说了。
汝乃唯悟障,机缘亦鲜少,亦需无量劫,无上资粮聚,此亦由师喜。就智慧你来说,「悟障」在文中指的就是优昙波罗花,这个花非常的珍贵,传闻说这个花只有在佛出世的时候才会开花、才会出现,以这个花来比喻非常珍贵,难以值遇,剎那显现马上又消失的意思。而你就好象是优昙波罗花一样,的确幸运的出现,不过也就那么一次而已。而且要出现的话,又必须靠着在无量劫中,不断的积聚广大的资粮;而要积聚广大的资粮,又必需透由上师欢喜教授你,你才有能力、才有智慧能够去积聚资粮。
然我不需此,我乃常主者,若要驱我走,与我所执违,需无谬慧治,必要除此余,虽有余能治。而就我来说,我(我执)是不需要这么麻烦、不需要积聚资粮、不需要依靠上师的,我一点都不麻烦。我(我执)是内心绝对的一个主宰者,如果你要将我驱逐的话,那唯有借着与我的所执境相违的智慧,而且这个智慧是没有错谬、可以完全对治我的,也唯有靠着这样的智慧才能够将我驱逐。
诸无信任故,成我之伴侣,成伴无解脱。除此之外,虽然有其他的对治,但是他们都不会相信你,所以这些对治其实也都可以算是我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以我为友的缘故,所以说你(这个人)是无法得到解脱的。
若未捶击我,此是非无之,无妄念识观,有许真性观,我从心笑矣!对我来说,你都碰不了我、都动不了我,在不碰我的当下只是在修一种无分别的心识。所谓「无分别的心」就是说不会去观察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是这个、或不是那个。在无分别的心识上面去修习的这种作法,有些人会觉得这是在修习空性,是在修习事物的存在轨理。对于这种事情,我是打从心里觉得好笑。这中间我们先休息五分钟。
有许见为心,定心乃空已,空作幻化后,观幻无自性,此许真性观,此乃唯世俗,善则为观幻;无我观害我,我无我正违。另外一类人的修行方式,他们觉得一切的所现都是唯心,都是属于心识,一切所现皆唯心,而所谓的「心」,又确定是为空、是自性空。所以他们的修行方式,就是将幻化作为是一种自性空的修行,认为这个即是空性的修行,而这只是一种世俗法的修行而已,这并不是在空性上面的修行。对这种修行法,如果修得好的话,能够修到如幻如化的;但是就真实的情况来讲,如果说要伤害到我(我执),那一定是要透过无我的修习,才能够对我产生伤害。为什么呢?因为我和无我这两者是直接相违的缘故,所以一定要在无我上面修习,才能对我造成伤害。
若无观无我,无违我所执,如何能害我?只要你还未真的去修学无我之前,因为你所修习的,与我的所执境不相违的缘故,所以又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呢?
有些许虚空,思无边中后,此与心并观;如虚空之见,许虚空三昧,虚空无边中,执与我何违?心无有边中,无色边未见,心上我戏游。另外一类人他们修行的方式,就是对一个空无的虚空,当然是找不到虚空的边际、也找不到虚空的中间。他们首先就先缘着虚空想:它的中间在哪里?它的边际在哪里?都是找不到的。这样想的话,就把虚空跟心这两者混合、掺杂在一起作修习,就是把心想成如虚空一样。而他们认为这种修习,就是如同虚空般的见解,而这种三昧耶根本定,也是如同虚空的根本定。而实际执取虚空,它是没有边际、也找不到中间的这种想法,跟真实有的执着、谛实有的执着,这两个又有什么相违呢?又有什么差别呢?就心来说,心它没有边际、找不到它的中间,为什么呢?因为心它是没形相的缘故,所以看不到它的边际在哪里?也因此「我」还是傲然的处于内心上的。
若无触及我,成我治则谬;或有起念时,正念抵达后,凝观此相貌,令此自消失。以你来说,如果连我都碰不到、动不了的话,那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对治呢?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来对治我的话,这种想法是绝对错误的。有一类人的修行方式,当一生起分别心的时候,随后就将自己的正念提起,提起之后作什么呢?就是去观察、去凝视着它所生起的这个分别心。这个分别心它到底是如何?到底是什么样的相状?就是以正念加以去凝视,就是瞪着它、凝视着它,然后其他什么都不想,藉由这个分别心它自然就会消失无形。
释此乃法身,若多妄念想,法身则多故,无须遮妄念,称此法身道。他们就把分别心消失的这一点比喻为法身,也就是这个缘故,分别心的数量有多少,法身的数量就有多少。所以他们认为分别心是不需要遮除的、是不需要遮止的,为什么呢?因为你好好作的话,是可以把它转换为、把它取为法身的。而他们就把这种修行方式,认为是空性的修行方式。
有许观真性,妄念无见色,心无见于色,我所执无违。若未观真性,莫说见法身,驱我则笑处。就这些人来讲,他们不把分别心看成是有形相?也不把心看成是有什么形相?这种看法,跟我所执的所执境是没有任何相违的。所以说这种修行方式根本就不叫做空性的修行方式,也因此更不用说能够真的去看到法身了。如果在这个之上,还要用这种方法来把我赶走、驱逐走的话,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因为它是不可能赶走我的。
有许一异因,清静观察后,寻而无获观,此观宗法故,非观立无我,我所执无违,此非无我观。有一类人,他们只是藉由离一、异的正因,然后在空性之上去作清净的抉择,到最后藉由这个因去找所谓的我,那就找不到了。就「我找不到」的这一点,他们就安住在这一点上面去作修行,而这种修行方式,只是属于宗法的一种修行方式。所谓的「宗法」指的就是因,例如「我是为自性空,因为不是自性有的一、也不是自性有的异,所以由这个因可以成立为我是自性空」。而不是自性有的一、也不是自性有的异,在此就是「因」、就是「宗法」。他们所修的,只是在寻找「我」并非是自性有的一、也并非是自性有的异,只是在这个宗法上面去作修行、在因上面去作修行而已,所以对于真正要成立的所立之法,也就是无我的这一点,他们根本没有修到。因此与我的所执境就不会产生相违,所以这个根本就不能称为是在修习无我。
有许一异因,寻而无获时,唯名取由念,我非有想后,此观乃非遮;所观非无遮,与我无正违;若执无正违,如何能驱我?若无能害我,如何观智慧?有一类人,他们透过离一、异的正因作了观察之后,到最后什么都找不到了。在一切都无法寻得的当下,他们就会觉得一切法都是唯名言所安立的。而就名言所安立的这一点上面,他们又藉由自己的分别心去想说:所谓的我是不存在的。在分别心之上,又会这么的去作思惟,这种想法、这种修行方式,它是属于一种非遮的修行方式;而就我们真正要修习空性的来讲,它是属于一种无遮法。因为他所修习的法是一个非遮法,而不是无遮法的缘故,所以与我的所执境,根本就不会产生直接相违的;既然我们两者的所执境,并非是直接相违的话,那又怎么可能将我驱逐呢?如果说对我没有办法造成任何损害的话,他现在所修习的这个智慧,又怎么能够称之为证悟空性智慧?所修的这个智慧,就不能算是一个证悟空性的智慧了。
有许一异因,寻而无获时,称我乃观空,安住于此观,此乃空离法,自身无自性,此义未了知。前虽空性住,空义未明故,能治我之慧,于此无何用,若无治何害?我住更应理!有一类人,他们藉由离一、异的正因去观察之后,什么都找不到了,而在这个当下他们就想说「我正在修习空性」,而让自己的心就安住在这种状态当中,就好象是在修习空性一样。而这种修法,跟空性之间就造成了一种远离、有一种距离感,好象空性在对岸的那一边,而我的心却在此岸的这一边,变成有距离感。所以就这种人来讲,他们对于空性、空所依、自性空的真实义理,并没有了知。他们的心虽然觉得好象已经趣入了空性,但是就实际上来讲,真正的「空」指的是什么?「空」它所要针对的点又是什么?因为他们不清楚的缘故,所以这个又怎么会成为一个能够对治我的智慧呢?就这种修行方式,他们所谓的智慧来讲,并不是一个真正能够成为我的对治的智慧。如果不是我的对治的话,那对我又怎么可能造成伤害呢?所以说我能够待在这里的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动摇的,就这件事情来讲是已经可以确定的。
有许一异因,寻故极净时,称寻观已过,无有观所缘,无思意作意,根本定处许,心识毫无作,与我执违奇!还有一类人,他们藉由离一、异的正因,透过非常清净的观察,到最后任何的假义都找不到了。在这个时候,他们会这么说,观察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而在正修的时候就没有一个所缘了,也就是说正修的所缘这些人在前面都已经做完观察。而正修的时候,他们觉得已经不需要观察,就是没有任何的所缘了。而要怎么修呢?就是把心放在一个完全不作任何思考的状态当中,就是完全不去作意,而这种安住的方式、这种入定的方式,他们就觉得是在修习空性。而这种完全无作意的修行方式,跟我(我执)的所执境有所相违的这种说法,是非常奇怪的!非常奇异的!
若无观无我,深词虽尽取,害我方则无,观慧成笑处。如果说这种根本没有趣向于修习无我的话,那这种修习的方式,只不过是在它之上安立一种很深奥的名词,或许它会讲得很深奥,可是也只不过是安立上去的名词而已。对我来说是完全不会造成任何损害的,而说这种方式是在修习证悟空性的智慧,那更是一种可笑的说法。
有许一异因,寻而无获故,我乃无实之,理识比量之。续尽力定住,称此观真性,共称识世俗,世俗观真性,哈哈奇智慧!观我为我伴。有一类人,他们藉由离一异的正因去作观察之后,没有任何的所得,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们认为「我」并非是谛实有、并非是真实有的。而他们认识我是非谛实有、非真实有的这一点,是由他们理智的比量识所了解、所证得的。这一类人就认为说应该努力的、尽力的,让自己的心安住在如此理智的比量心识的续流上面,而他们认为这种修法就是对空性的一种修法。我们都知道所谓的心识都是世俗之法,众所皆知的,这种人就等于是把世俗的修法当成是空性的修法了。哈!哈!我执在笑智慧,这种智慧真是很奇怪,很好笑的!实际上它在修的根本就是「我」,它根本就只是我的朋友,根本不会伤害得了我的。
有许一异因,察因所谓我,决定无真实,定解此续流,根本定处许。此无异上述,莫说所执违,未离缘我观,何成智慧观?有一类人,他们藉由离一、异的正因观察之后,能够了解、通达所谓的「我」,并非是谛实有的存在。而就「我并非谛实有」的这个决定识(也就是再决识),这些人认为,我们应该把心安住在再决识(决定识)的这个续流之上。他们认为这种修法就是对空性的一种修法。但是这种修法也跟上面所说的那种修法,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说这种修法是与谛实有执会产生相违的这种说法,是很好笑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样子。所以说这种修法,也只不过是在修「我」而已,不超越修习「我」的范围,那又怎么可能是在修习空性的智慧呢?
有许一异因,观察之因故,法定我无实。本无自性净,未知所修空,寻余后观修,决定属空离。实执空性故,成为缘我观,与我所执违,有否思对治!为何如是说?无我若未知,余寻于空矣。诳言谁都能,无我观则少。有一类的人,他们藉由离一异的正因观察之后,他们就决定、确定说,「我」并不是谛实有的。而在这个当下,他们对于「我」不存在、而自性清净的这一点,他们不清楚、不了解。也就是说当生起证悟空性的心识,你应该保持这个心识让它继续延续下去才对,但是他们却不这么做,他们觉得又要再从另外一个角度、从另外一个地方再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修习的空性。所以说这种人,他们的作法也就跟前面一样,空性在一边、自己又处在另一边,好象空性跟自己有遥远的距离。而就他们来说,他们心中存在着将「空」视为谛实有的这种想法,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们所修的又变成在修习「我」了。而这种修习方法,是不是与我的所执境相违的对治?这一点你可以好好的去想一想,到底是不是?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个原因在哪里呢?就这些人来讲,他们并不了解「我」的体性是自性空,所以他们又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找所谓的空性。这些人他们就说:我是一个修行人,我自己有多厉害,讲得有多好听。但是实际上他们在修行的时候,真的能够去修习无我的,却是非常稀少、非常稀有的。
有许一异因,观因故我属,明知无真实,定解之所执,续流尽力修,此许真性观。此善于余等,虽少伤害我,何能尽害之?有一类人则是在藉由离一异的正因观察之后,就确定了所谓的「我」并非谛实有的。而决定这一点的心识(也就是再决识),这个心识它有一个所执境,而对于这个所执境的续流,他们认为应该尽力的安住在这个上面,而这种安住的方法就是属于空性的一种修习方法。这种修习方法和前面的那些修习方法,比起来是稍微好了一些,对真实有的执着、对实执来说,是会对「我」造成些微的伤害没有错,但是却是无法造成全面的伤害的。
为何如是说?唯依蕴聚后,生属我之想,属我想之识,所缘我之后,其相实执着。如实乃实执,如持乃实持,如相乃实相,后随至十地,亦名所知障。这边就讲原因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原因是为何呢?原因就在于,藉由五蕴的聚合会产生「有我」的这种想法,属于「我想」的这颗心它的所缘是缘在我之上,缘着之后在它的形相上就会产生谛实有的执着,这种产生是自然而然的。而这种谛实有的执着,就称之为「谛实执」,而这种执着也称为谛实有、真实有的执着。而它所显现出来的相,也称之为谛实有的显现、谛实有之相。「后」就是指着谛实有的显现,谛实有的显现那是到第十地菩萨都还是会出现的,而这个东西我们也把它称之为所知障。
有学于后得,实相无实执,定中二皆无;佛地无定后,凡夫二皆有。这里的「圣者」指的是从初地乃至十地的圣者,这里指的就是有学的圣者。他们在后得智的时候,是有真实有的「显现」,但是不会有真实有的「执着」。而在根本定当中,真实有的「显现」跟真实有的「执着」,这两者都是不存在的;在「佛地」就是根本定与后得智,在佛地已经到了最究竟的地步,没有这两者的差别。而在凡夫的状态当中,是根本定跟后得智这两者都有的。
依唯蕴聚后,属我想之识,因见我实故。此性真实一,真实异未成,决定此属我,无真实悟已。所执此定解,续流护所许,定少伤害我。就五蕴来讲,五蕴聚合了之后,就会产生思念「我」的这种心,我们会将所谓的「我」现为是谛实有的、真实有的。而对于「我」来讲,如果你能够去观察「它并非真实有的一、也并非真实有的异」,如果说你能够观察到这一点的话,这个决定的心识、确定的心识(再决识),它有一个所执境。在所执境的这个续流上,你对它加以守护、对它加以修习,这种作法是能够对「我执」造成少部分的伤害。
为何如是说?我乃依于蕴,所缘于蕴体,应遮乃真实;蕴体外有我,不遮真实故,蕴上我戏游。这里就讲到原因是什么呢?所谓的「我」是应该在五蕴之上,去破除它是为谛实有的,照理讲应该是如此。但是这个有情,因为他所直接缘的是蕴体的缘故,所以无法破除蕴上面的那个「我」是真实有的,也因此自性有的我,就能够傲然的处于五蕴之上。
我与蕴分后,无我虽尽观,所执无正违,缘我属蕴后,见成真实相,如所见未成,正量定解生,则害非其余!「我」与「五蕴」如果将这两者分开的状态下,然后你去修习无我、真实无、自性无的这种修习方式,不管你修多久、修多少,因为这种修习方式,与我执的这个所执并不是直接相违的缘故。那应该要怎么修呢?要怎么去来看待「我」呢?首先你应该缘着五蕴,之后你会发现在五蕴之上,有一个显现为真实存在的「我」,而这个「我」它显现为真实,但并不是如同其所显现一般而存在的。如果说能够以正量,对此生起决定的信解的话,能够引生出这个决定之识,这个就能够真正的对我执造成损害了。除此之外,是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对我执造成损害的。
缘蕴称属我,真实唯遮之,无遮成境后,未衰力具明,离掉举灭执。缘着五蕴我们就会生起「我」的这种念头,对于「我把它视为是真实有」的这一点加以破斥、破除,而破除真实有的这一点它是属于无遮。就这个无遮之法,将它作为所执之境,在这个境上你就以一种不断的、相续的,就是你对它修行的这个力量、力道不要断掉、不要失坏,然后处于一种清明、而且具有力量的这种状态之下,远离一切的沉没、掉举,这种修习方式就能够令一切的我执、相执、真实有执平息。
所缘蕴体后,无我现于境,若善护所执,与我所执违,虽能驱我走,如是唯日月。所以总的来讲,缘着五蕴生起无我的这种念头,以及进入了这种无我的境界,对于这种所执境如果能够善加守护、善加修习的话,因为这种修法是和我的所执境相违的缘故,是有能力将我驱逐的。但是能够这样作的人,却又如同白天的星星一样,是非常稀少的。今天就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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