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卻佩格西:现观庄严论明义释 9
洛桑卻佩格西:现观庄严论明义释 9
讲授:格西洛桑却佩翻译:法炬法师2008-04-19
之前已讲解了《现观庄严论》的礼赞文﹑必要关联词﹑本文建立等,这些是前行,接着讲解正行。
请看文,「宣说如是诸摄义后,菩萨由欲随证其菩提,是果之故,应得一切相智,故当先说一切相智所摄偈颂之释,谓发心之体性及其所缘。」
宣说摄义后,菩萨希求的菩提是相智,因此先谈论「相智」。能代表相智的十法,第一法是「发心」,先谈发心的所缘及体性,以所缘﹑体性为主,附带也谈发心的区分(差别)。什么是发心?
请看文,「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
发心是「为利他而求证正等正觉菩提」。发心有二目的:利他﹑菩提。利他是特别目的,菩提是所应得目的。发心有二目的,即「二欲求」,发心的究竟目的是利他,为利他故必须证得菩提。欲求是心所法之一。「二欲求」:第一以欲求利他为主,第二以欲求菩提为副。经论皆说「发心是为利他而求证菩提的特别心王」。发心既是心王,一定有与它相应的「欲」心所,故有欲求利他和欲求菩提的二种欲求。至尊弥勒的《现观庄严论》里,将二欲求取名为发心,「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以「二欲求」发心。实际上,二欲求并不是发心,发心是与欲求相应的特别心王。
请看文,「如是云者,谓成佛后为利他故,当随其善根精勤而为,」
即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成佛后随所化机本身各自之善根﹑根器﹑意愿﹑缘份努力利他。
请看文,「即发心是为利他而欲求正等菩提;此分为愿﹑行二种体性。
发心从体性的角度,可分为二:愿心﹑行心。《现观庄严论》里,并没有明白谈到由体性门区分,但在经典﹑《入行论》﹑《明义释》里清楚谈到,由体性门分为愿心和行心。发心的性相是为利他而欲求正等菩提。
什么是发心?应该要好好了解。发心具有二欲求,大乘经典﹑论着皆如是说,二欲求是:欲求利他﹑欲求菩提。欲求菩提,即欲求自利,为利他故自欲求佛果之心。既然有此二欲求,哪一者先生起呢?当然是欲求利他先生起,之后才生起自欲求菩提。「欲求利他」是大乘发心之因(母),自欲求菩提是大乘发心之相应。
所以二欲求是先生起欲求利他。修学大乘者的利根者是透过禅修自他相换而发心。钝根者必须依次从知母﹑念恩﹑报恩…禅修而生起,否则无法生起具量的发心。
灌顶时,在受菩萨戒时,随着上师念诵「意中秉持佛菩提」,念完这一句,思惟生起菩提心,要只凭这一剎那,念这一句就生起发心,必须事先学习修心,否则只凭念一句「愿证空性」,就该证得空性啊!甚至一切道都可在一剎那间生起了!因此只随上师念诵无法生起菩提心,一定要事先学习,作很多功课!利根者由自他相换思惟,钝根者由知母﹑念恩…等思惟,到了增上意乐,将会生起欲求利他之心,心中生起「我欲令一切有情远离一切苦,具足一切安乐,这个责任现在由我独自一人承担起」,许诺现在就做,这是生起增上意乐﹑欲求利他。虽然许下诺言,要成担起这样的责任,但是自己现在没有能力,自己仍在轮回中受苦。谁有能力?只有正等觉佛才有,因此我务必证得佛果。故要有与「我务必证得佛果」相应之发心,之前必须先有「欲求利他」。二欲求必须是如此安立。
发心即入大乘门,只要生起具量发心,就入了大乘门,发心的补特伽罗就入了大乘道。若不生起具量发心﹑无虚伪发心,补特伽罗就无法进入大乘道。只要有悲心和造作发心,所作善业虽非大乘道,但是属大乘法。例如修行前先念诵思惟皈依发心,所作之善即成大乘法;是否成为大乘道,就要观待具量发心了,若无具量发心不成为大乘道。
若无发心﹑大悲心,即使现证空性,生起本尊相,如生起大威德金刚,获得奢摩他一心专注于所缘,念诵修持,不管如何做,都不成为大乘法。有一典故,以前印度有位瑜伽士,专修大威德金刚,虽已现证悟空性,也可从空性状态中示现大威德金刚行相,专注于所缘,但最后只得到小乘预流果﹑小乘见道而已,没有入大乘道。因为他只有现证空性,得到止观,念诵持咒,没有菩提心﹑大悲心,所以得到小乘预流果﹑小乘见道,连大乘资粮道都进不了,这是在印度论着里举的例子。
发心分为愿心和行心两种,《现观庄严论》里没有清楚提到,但在《明义释》和《入行论》里很清楚提到。愿心和行心的差别,愿心是在心中生起为利他故欲求佛果的无造作发心,没有实践菩萨行,只是发愿﹑许诺而已的愿心,例如我许诺要去印度,但没有实际搭飞机去印度。行心是发愿心后,进一步接受菩萨戒(行心戒),实践佛子行:六度﹑四摄法等,此时的发心是行心。例如在心中生起「我要到某地」的念头,这就像愿心;实际动身去,就像行心。虽然愿心的功德利益无量无边,但仍比不上行心的功德利益。
发心是具二欲求之心王,《现观庄严论》说:「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是以欲求利他和欲求菩提的二欲求为发心,对此有人质疑:「《现观庄严论》说的二欲求是心所,发心是心王,到底如何?」狮子贤回答:没有错,「欲求利他和欲求菩提」确实是心所,但《现观庄严论》称此二欲求为「发心」。「欲求利他」是发心的因,是以「因」为「果」名;「欲求菩提」是发心之助力(辅助),是以助力为助者名。至尊弥勒的密意,当然不认为「欲求利他和欲求菩提」的二欲求是发心。为何这么麻烦一者以「因」为「果」名,一者以助力为助者名,直接讲就好了啊?不,这样讲有二种必要性,之后会讲到。
请看文,「若谓:欲求正等菩提者,彼欲求,是希求善法,彼是心所,发心者,岂非是心于殊胜境所现耶,彼云何是发心。」
有人质疑:「欲求正等菩提的欲求是希求善法﹑希求圆满菩提之心所;发心不是心所,是特别的﹑殊胜的心王;希求怎会是发心呢?」
请看文,「此说虽实,然而此中,若有欲求善法之欲求性相,由能发起菩提之心,故是以因显果,」
「此说虽实」(狮子贤)回答:没有错,这是事实。但是,若有此欲求,依之将生起菩提心,因此以「因」为「果」名。希求是心所,发心是特别的心王,希求确实不是发心,但若有此欲求,发心自然会生起,因此以「因」希求为「果」发心之名。有人说「为何这么麻烦讲到欲求,直接讲发心不就好了嘛!」其必要性,为使心续有此欲求之菩萨,善法增长故。
请看文,「是为了知如是欲求之菩萨的一切善法增长故,是依此而假立故无过。」
也为使了解,心续有此欲求之菩萨,善法将增长,故立欲求为发心,所以没有过失。
请看文,「另有一答:愿即希求,即是欲正等菩提,宣说与彼相应俱行之发心,当知是诸菩萨发起具其愿之心故。」
「为利有情,愿证成佛」是发愿,也是欲求,即「愿即希求」。欲求什么?「欲正等菩提」,欲求圆满菩提,与欲求圆满菩提相应的发心,当知诸菩萨发起具彼希愿之心。
「欲求菩提」即欲求圆满菩提;与欲求相应的发心,取名为欲求。发心是欲正等菩提,故与欲求相应俱行,是「为利一切有情求证佛果」之心,故以助力为助者名。这样宣说的需要是什么?令知菩萨心续中生起具欲求之愿心故,「当知是诸菩萨发起具其愿之心故」。
发心的体性是具二欲求之殊胜心,这点大家一致认同,没有异议。大家会有诤论的是:论着阐述发心的方法,论着里将发心,讲成欲求,对此有诤论。发心的体性是具二欲求之殊胜心,这点大家没有异议。
《现观庄严论》将欲求称为发心,有二:欲求利他和欲求圆满菩提。「欲求利他」是发心的不共因,是以因为果名。「欲求菩提」是与发心相应俱行的欲求,是以助力为助者名。
「欲求利他」为何称为发心呢?为让大家知道,菩萨心相续中的一切善,将会增长故。「欲求菩提」称为发心的原因,是为让大家了解,菩萨的心续具足愿望之心。具足什么愿望之心?具足为利一切有情,求证佛果的愿望心。在此词句虽艰涩难懂,但意义如此。
请看文,「又云何是彼欲求,云何是彼正等菩提,为何义而发心,云何是利他。」
有人提出质疑:「既然《现观庄严论》说发心是为利他求证菩提的欲求,那么欲求的自性是什么?所欲求的圆满菩提是什么?利他又是什么?」开示大乘发心的性相时,说是为利他而求证圆满菩提,追求此二者是欲求,那么欲求的自性是什么?圆满菩提是什么?利他又是什么?提出三个问题。
请看文,「彼彼如经中,略广门宣说。」
第一个「彼」是菩提,第二个「彼」是利他。至尊弥勒在《现观庄严论》说发心是为利他而求证菩提。简单而言,利他和菩提是发心的所缘。「彼彼如经」指菩提和利他二者,是《广中略三部般若经》说的发心二所缘。这二所缘是三部《般若经》提到的,絶对不是我随便臆造的。
「略广门宣说」,在《广中略三部般若经》中怎么说的?中品《二万颂般若经》对此作了广略二说,即广说菩提﹑利他;略示菩提﹑利他。同样在大品《十万颂般若经》﹑小品《八千颂般若经》,也如此谈到。中品《二万颂般若经》说菩提是所应证的对境,利他是特别所作对境,对此作了广略二说。因此《现观庄严论》说「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这絶不是自我臆造的。
请看文,「如是云者,以由三本《般若波罗蜜多经》亦说,」
三本《般若波罗蜜多经》是三佛母﹑广中略三部《般若经》。三部《般若经》都有广说菩提﹑利他,也有略示菩提﹑利他。《明义释》不是经论合释的论着,所以没有引述经文。「经论合释」指《般若经》和《现观庄严论》合起解释的意思。因为没有引述经文的关系,突然看到这段时,会觉得没有关连,无法理解,好象衔接不上,但若了解经论词义,就能清楚作答了。在《明义释》里,不引述经文的广说﹑略示,《明义释》不是经论合释的著作,因此是一部词句甚少﹑意义圆满的论着。此中引述了广说部份。
略示时,佛回答舍利子说:「舍利子,若欲成办正等圆满菩提,应学般若波罗蜜多。」
舍利子再向佛请示:「应如何学般若波罗蜜多?」,佛回答时,是广说,但这里引的一段经文,没有完整。
请看文,「于般若波罗蜜多及布施等一切中,当修习布施﹑施者﹑受者等皆不可得;」
这是广说。若欲学般若波罗蜜多,应观布施﹑持戒﹑忍辱﹑精进﹑静虑﹑智慧等无谛实成立而学般若波罗蜜多,如《心经》里舍利子请问观自在菩萨:「若善男子﹑善女人,乐欲修学此般若波罗蜜多,当云何学?」观自在菩萨回答「当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这里的意思。「于般若波罗蜜多及布施等一切中,当修习布施﹑施者﹑受者等皆不可得」这是三轮体空的布施,当观施物﹑施者﹑受施者皆谛实不可得﹑无谛实成立。「及布施等一切中」的「等」字,包括:布施﹑持戒﹑忍辱﹑精进﹑静虑﹑般若等。这是广说。
圆满菩提是大乘发心所缘,因为在此为引述经文的略示部分,所以,乍看之下会觉得不相关,因为说「圆满菩提是大乘发心所缘,布施等不可得」,这样看来好象不相关,就像说「东边有白色,因为西边有红色故」,两者没有关联。但对了解略示的人,这是合理的。
略示时,佛对舍利弗说:「欲求圆满菩提,应学般若波罗蜜多」,舍利弗再请示佛:「欲学般若波罗蜜多当缘何而学?」佛回答:「应修布施﹑持戒﹑忍辱﹑精进﹑静虑﹑智慧等三轮无谛实成立。」佛的回答是广说「菩提」,将略示和广说的词句合起来意思表示「圆满菩提是大乘发心所缘」。下面将广说菩提。
请看文,「又欲安立如其善缘之一切有情于涅槃,欲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等,应学般若波罗蜜多,」
再此也引述《般若经》的经文,但并不完整,「欲安立如其善缘之一切有情于涅槃」这是略示「利他」,在这段经文前,佛引用印度的例子,说:「有情数量多如恒河沙数」,以印度恒河的沙数作比喻,经文:「欲安置量等恒河沙数之有情如其善缘于涅槃,应如何作?」这正是略示「利他」。
介于「欲安立如其善缘之一切有情于涅槃」和「欲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等」这两句之间,还有一段经文,是舍利弗再向佛请问:「应如何安立量等恒河沙数有情于涅槃?」,佛回答:「欲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等」,意思是:无法直接安置未入道者于涅槃﹑解脱地,故要慢慢安置之,怎么做?首先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安立破戒有情于持戒;安立瞋恚有情于忍辱;安立懈怠有情于精进;安立涣散有情于静虑;安立坏慧有情于智慧,这样将圆具六波罗蜜多,修持之后,慢慢安置于涅槃,只能用这种方式,不可能突然地「如其善缘安立于涅槃」。因此广说时,佛回答:「欲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等」的「等」字已含盖这些意思了。
要怎么安立呢?应学般若波罗蜜多。若未学般若波罗蜜多,心中仍有执谛实成立,这样无法安立有情于涅槃,所以要先学般若波罗蜜多。若未学般若波罗蜜多,在安立诸悭吝有情于布施时,以谛实成立之见而作,所作将不成为甚深法;这一段是广说利他。
要证得佛果,必须双修福德﹑智慧二资粮,但有时努力修福德资粮,智慧资粮却衰损;有时努力修智慧资粮,福德资粮却衰损。所以,这里佛告诫:「修布施等时,应观三轮体空」。若只强调布施、持戒等功德,不着重空性义的话,智慧资粮会有衰损的危险性。
因此,在布施时,要观布施三轮不可得,「布施﹑施者﹑受施者」三轮不可得。布施是福德资粮,布施三轮不可得是智慧资粮,用这种方式修持。持戒时也一様,持戒本身是福德资粮,持戒三轮不可得是智慧资粮。
行利他时,要安立悭吝者于布施故,向悭吝者宣说悭吝过患﹑布施功德;向破戒者宣说破戒过患﹑持戒功德;向瞋恚者宣说瞋恚过患﹑忍辱功德;向懈怠者宣说懈怠过患﹑精进功德;向涣散者宣说涣散过患﹑静虑功德;向破慧者宣说劣慧过患﹑般若功德时,必须边学般若波罗蜜多边做:若不修学般若波罗蜜多,将只有福德资粮,没有智慧资粮。所以「诸悭吝有情于布施等」的「诸」字包括:破戒者﹑瞋恚者﹑懈怠者﹑涣散者﹑破慧者:「等」包括:持戒﹑忍辱﹑精进﹑静虑﹑般若。这样做时要在般若波罗蜜多未退转下而做,最好有了悟空性慧,至少也要在信解空性下而做,这样才能积聚福德﹑智慧二资粮,也成为成佛的无上因。
到此是《般若经》经文,《般若经》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经文,前面会先有一段序文(因缘),序文并不是佛说的,是后世佛的百千弟子结集时说的,「曾在某时,坚影王为功德主,佛说了…」。例如《心经》一开始,「一时,世尊在王舍城鹫峰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这段是序文,不是佛说的,而是结集者说的。和《心经》一样,《广中略三部般若经》都有序文,都是佛在灵鹫山说的,功德主也是坚影王等,序文之后,正文开始的第一句经文就是「若欲修学一切佛法﹑圆满菩提﹑成就佛果,则应修学般若波罗蜜多」,这里没有全部引述,只引述部份而已。
请看文,「由如是等极力宣说之词,显彼不违经义,是由略广二门,宣说正等菩提及利他之义,」
利他和菩提是大乘发心所缘,而宣说「利他和菩提是大乘发心所缘」的词句,如理如实﹑明白宣说,即「极力宣说之词」,「显彼不违经义」,显示此极力宣说之词与余经义不相违,如《法华经》等其余经典也谈到发心所缘﹑利他﹑圆满菩提等,此极力宣说之词与之不相违,
故由略示和广说二门,宣说正等菩提和利他之义。因此至尊弥勒在《现观庄严论》里说;「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
请看文,「由是之故,发心者,当知是为利他故而欲求正等菩提之体性。」
应如至尊弥勒在《现观庄严论》说的作了解。至于空性正见,有粗细非常多的差别,如比劣乘好的唯识宗说的﹑比唯识宗好的自续派说的﹑比自续派好的应成派说的。所以「证空慧」在显教中说的﹑在密咒乘说的,也有很多粗细差别。但是「菩提心」则无任何什么差别,从毗婆沙宗到金刚乘之间,没有任何粗细差别,都和《现观庄严论》说的一样。
请看文,「余他经典亦详述此中之义,唯恐文繁故不引述。」
「余他经典」即其余很多阐示证得解脱﹑圆满菩提方法的经典﹑论着,「此中之义」即圆满菩提。「唯恐文繁故不引述」如实宣说如何证得圆满菩提﹑利他和发心的经典﹑论着太多了,若将词句全部引述,这部论将会变得非常多﹑复杂,搞不好没人要读这部《明义释》了,找不到要点,会有破慧的危险性,所以,狮子贤只简要引述重点词句,并不全部引述,因此这部论辞句甚少,但意义清楚明了。一般而言,《广中略三部般若经》之外,谈到利他和圆满菩提的经论非常多,若将所有相关的词句一一引述将会庞大复杂。我在解释时也会解释不完。
请看文,「宣说如是发心之所缘及其自性后,此中偈颂明彼二十二种分类。」
宣说如是发心之所缘及其自性后,将谈到发心的二十二种分类。
以上要点是什么呢?发心是为利他欲求圆满菩提,是具二种欲求的特别心。至于至尊弥勒在《现观庄严论》里说「发心为利他,欲正等菩提」,这句话并不是至尊弥勒自己臆造的,而是在佛经提到的,在《广中略三部般若经》﹑《华严经》﹑《法华经》里都有提到,狮子贤的《明义释》,并未引述全部经文,因为辞句太多了,故只引述部份。
发心虽有愿心和行心二种,一般由比喻﹑助力门可分二十二种发心,但《现观庄严论》没有直接谈到愿行二心,却附带谈到二十二种发心,是由比喻分类,而《明义释》是从助力(相应)的角度谈到二十二种发心。在此若要了解为何《明义释》从助力角度谈二十二种发心,和《现观庄严论》不同,这就要将经文﹑《现观庄严论》和《明义释》三者对照一起看,会更了解其意义。
请看文,「又(如)地金月火,藏宝源大海,金刚山药友,如意宝日歌,」
「地金月」是资粮道小品﹑中品﹑大品,「火」是加行道暖位。这些下面会提到。「藏」是宝藏,「宝源」是珍宝源,「海」是大海,「金刚」即如金刚坚固不移,「山」是须弥山,「药」是医生,「友」是善知识,「如意宝」即如意宝珠,「日」是太阳,「歌」是法歌。从「地」到「法歌」之间共十种发心,是从初地到十地之间的比喻。
请看文,「王库及大道,车乘与喷泉,雅音河流云,分二十二种。」
「王」是国王,「库」是库藏,「大道」是大路,「车乘」是坐骑,「喷泉」泉水,这五种发心是五特别道。「雅音」是雅声﹑妙音,好听悦耳声,「河流」是河川,「云」是天上云朵。「雅音」是加行,「河流」是正行,「云」是结行,此三种是最后佛地所摄的加行﹑正行﹑结行。从比喻门,可分为二十二种发心。
请看文,「如是诸所云者,谓具欲﹑意乐﹑增上意乐﹑加行﹑布施﹑持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方便善巧﹑愿﹑力﹑智波罗蜜多﹑神通﹑福慧﹑菩提分法﹑大悲及观慧﹑四法印﹑唯一共道﹑法身者;如是依次是如地﹑纯金﹑初月﹑火﹑大藏﹑宝源﹑大海﹑金刚﹑山王﹑良药﹑善知识﹑如意宝珠﹑日﹑妙法音﹑大王﹑仓库﹑大道﹑车乘﹑喷泉﹑雅音﹑河流﹑大云;」
从这里开始是《明义释》从助力门区分的二十二种发心,它是引述经文。「具欲」是欲求,是资粮道小品,「意乐」是资粮道中品,「增上意乐」是资粮道大品,「加行」→加行道者心续之发心。
下面是十度,有时候将十度简称为六度,实际是十度才对。十度是:布施﹑持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方便善巧﹑愿﹑力﹑智波罗蜜多。初地主修布施度,二地主修持戒度,三地主修忍辱度,四地主修精进度,五地主修静虑度,六地主修般若度,七地主修方便度,八地主修愿度,九地主修力度,十地主修智度。因此,从布施度到智度之间的十度,是从初地到十地之间的发心助力。
以前上《七十义》时,十度的方便善巧度,之后是「力﹑愿﹑智」,次序排列有错误,这边的顺序是「愿﹑力﹑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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