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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禅夏令营演讲集:十六届生活禅夏令营回顾

       

发布时间:2013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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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禅夏令营演讲集:十六届生活禅夏令营回顾

   主持人 利生法师

  (2009年7月20日晚观音殿前)

  利生法师:柏林夜话普茶活动正式开始,开始之前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台上就座的四位法师,第一位是我们寺院的住持,大和尚明海法师,这边是河北省佛学院明影教务长,我们寺院的维那师父道智法师,我们客堂的知客师父宽成法师,大家先喝杯茶。

  下面我们认真地聆听大和尚为我们介绍历届生活禅夏令营,请鼓掌。

  明海大和尚: 各位营员, 你们累不累? ( 营员: 不累!)是真的吗?(营员:真的。)如果累的话可以回去躺倒就睡,如果你真累的话,坐在这里听我讲也能睡着。你们渴不渴?(营员:渴!)渴就喝茶。

  今天晚上这个时间刚才主持人介绍是普茶,普茶是寺院的一个传统的活动,今天在计划上好像没有那么“普”,主要是我在这里跟大家介绍,唠唠家常,大家喝喝茶。在开始之前我们先听一首古琴曲,把心先静静,有请我们佛学院的半缘法师,我们先弹一曲,大家把心静下来,慢慢地听。

  (古琴弹奏)

  我们今天晚上要看一些老照片,说一些与柏林禅寺夏令营有关的过去的事情,夏令营在今年是第十六届,在时间上其实已经跨越了十七年,从九三年到现在。这十七年中间,柏林禅寺发生了很大变化,夏令营和柏林禅寺的发展同步。大家可以想象得出十七年中有多少同学有多少营员在这里参加活动,结下佛缘,你们可以想象得出在这十七年中间夏令营期间的许多精彩的镜头,当然也能想象寺院所发生的变化,所以在此之前我先给你们简单地讲讲柏林寺。

  柏林禅寺所在的县是现在的赵县,在古代叫赵州,是一个州府所在。根据碑文记载这个寺院最早是东汉末年时建的,现在约有1800年的历史了。那么在东汉末年它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不大好考证。在中国佛教的历史上,我们今天下午也听了宗舜法师的讲课,柏林寺的光芒是从唐朝开始放出来的。唐朝的时候这里叫观音院,在禅宗的灯录——《五灯会元》上记载了这里住着赵州禅师。赵州禅师的法号叫从谂(shěn)。但通常就以他所住的地方——赵州,以地而名人。这在中国古代是很多的,不仅仅是出家人,在家人也是同样的,比如韩愈——韩昌黎,昌黎是他的老家。那么赵州禅师、赵州和尚、赵州老人、赵州古佛,再进一步地简化,你们如果现在去翻一下佛教的词典,翻“赵州”,它解释的不是地方,而是赵州和尚这个人。我没有翻过辞海,不知道现在赵州是怎么解释,比较全面的解释应该是既有地名,还要解释这样一个佛教史上很有影响的历史人物——赵州禅师。还有的禅师是以他住的寺院,还有以他住的山——比如说“雪峰”,雪峰禅师;仰山、曹山、洞山禅师都是以他所住的山而命名。所以我们现在在读这些史料的时候,在这里会有点不习惯。

  赵州禅师在柏林禅寺住的时间实际上是唐朝末年,已经是唐朝藩镇割据的时代,河北这一带实际的统治者是赵王——王熔。赵州和尚在这里住了四十年。

  (演示幻灯)这上面这一张图片是赵州禅师的一个石刻像,实际上应该是五代的。这个像现在是在赵县的文物所,我去看过,因为它是一级文物,搬回来就很难了。还有一个和这个像接近的是宋朝的,那个就搬回来了。那是文物不能随便动呀,那是一个三级的文物,必须经过领导批条子,后来我们去文物所找他们,文物所要一万块钱,很多年前啊,十几年前。我跟老和尚报告说他们要一万块钱,老和尚说:不给,哪儿有那么多钱哪!后来我趁着老和尚不在,偷偷拿了一万块钱去抱回来了。我要是不抱回来的话,再抱……记住,钱变成东西无妨,不要把东西变成钱。现在我们就是拼命把东西变成钱,我们现在是钱太多,好多东西,煤呀、铁呀、石油呀,还有我们的空气、水、蓝天都变成钱了,麻烦了。

  宋朝的这块石刻现在柏林禅寺,跟这个像有一点点像,但是在风格上还有些不同,在一些地方上是有些差异的。赵州和尚在柏林禅寺住的时候,也许你们会想像他是一个大禅师,是非常有影响、有生命力的这样一个禅师,他的“吃茶去”的公案的影响所及的茶文化一直到现在;他的“狗子无佛性”,还有一些公案在日本、韩国、在欧洲现在还有很多的人在参究。我今年刚刚去德国访问,之所以能去访问,就是因为那里的德国人学禅,他们跟日本人学,现在愿意和中国的禅师进行交流。他们就是学过赵州和尚很多的公案,参究嘛!所以我们想象,赵州和尚在柏林禅寺的时候,柏林禅寺一定是非常的繁荣兴旺的。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从赵州和尚的《十二时歌》可以看出来。柏林禅寺那时候叫观音院,非常的破落,生活非常清苦,你看《十二时歌》里面所讲的,早上起床的时候袈裟很破的,勉强能够看出来是袈裟,“袈裟形相些些有”啊!裤子都不好系,“裩无腰,袴无口,头上清灰三五斗”,说明什么?房子很破,上面的灰都掉到头上。还讲到说吃饭的时候“解斋粥米全无粒”,要吃饭了,没米下锅,你看!然后他说“唯雀噪”,只听到鸟叫,“勿人亲”,没有人来亲近他;“独坐时闻落叶频”,一个人坐在那儿有时候听到落叶掉下来。这是一个很值得我们回味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的社会,传播、媒体、符号很发达,现在要是谁站出来说我是一个大彻大悟的人,那就够你热闹的!首先电视台来了,新浪等各网站都来了,供养更不用说,现在社会这种符号非常发达,但是这种直观的体验,直觉的智慧相对来说就减退了。赵州和尚的时代,他是一个大禅师,大彻大悟,其实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热闹,没有什么媒体,没有人围着他。从他的语录上看,也时时的有人来,有一些学禅的人从各地云游到这里来,来跟他讨教禅法。他说一般就住了两三宿就走了,都往南方去了。他说别的地方是丛林,我这儿是柴林,他其实讲的也是实情。

  所以,看起来那时候在这里修行的出家人也不是我们想象的云集呀、很多呀,不是这样的。赵州和尚他接引人比较坚持原则,不费太多的唇舌。他都是直指人心,所以是不是也有一些人因不太投机而走。

  总的来说那时候在中国的南方像福建、浙江一带佛教是比较兴旺的,这是赵州和尚时代的柏林禅寺。这个时候的柏林禅寺还有一个文献资料,就是日本的天台宗的第四代的祖师元仁慈觉,他是在唐朝末年随日本政府派到中国来留学的团一起来的,来朝五台山,在江苏上岸,一路从山东到河北,然后到山西。他曾经到过柏林寺、栾城,他有一个记载,那个时候的记载也是记载了这个寺院比较破落,佛像很庄严,出家人看见客人来好像不是太高兴,这就是唐朝时的情况。我们现在的舍利塔就是赵州和尚的舍利塔,但是这个塔并不是唐朝的建筑,我们相信在赵州和尚去世后这里是有一个塔的,事实上赵州和尚不在柏林禅寺去世,而是在正定县去世,因为赵王是他的弟子,赵王是在正定住,经常请他去正定,就在一次请他去的时候他在那里去世,也记载了给他做塔。

  另外宋朝有一个记载,赵州和尚去世以后,烧出了很多舍利,一万多颗舍利,所以我们也相信目前这个塔的地方在赵州和尚去世时就应该有塔。这个塔是金元时代的风格,元朝天历三年建的,印象中是1330年,距今不到700年的时间。塔上有元朝皇帝给赵州和尚的谥号,塔额为“特赐大元赵州古佛真际光祖国师之塔”,其中“赵州古佛”是赵州和尚在世时就有的号,不是去世后人们对他的称誉,他住世的时候就有;“真际光祖国师”是他的谥号,就是他去世以后被赐予的,这是元朝的皇帝给他的谥号。

  这个塔有26米高,是砖的,实心。历经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天灾人祸的变化基本上没有什么破坏,这也是个奇迹。只有在1966年邢台地震时,这个塔有一点点的倾斜,然后顶部有些破损,我们在1997年到1998年,在河北省文物局的监督下,进行了修复,没有太大的动它,修旧如旧吧。2006年这个塔被国务院颁布为国保文物——国家级保护文物,这就是赵州塔经过文化大革命以后柏林禅寺唯一留存的古建筑。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张照片是四十年代的,今年我得到了一张1932年的照片。这个1944年的柏林禅寺应该是从西边照过来的,我们看到照片上有赵州塔,有两个殿堂的侧面。从横向距离来看呢,这个寺院还是很深的,因为从西边照过来,它是看它的侧面嘛,从南到北很深。

  实际上柏林禅寺自太平天国运动之后开始衰落,有一支部队捻军曾经到这里来。清政府曾经让各州的寺院都立一个昭宗祠,因为清政府在入关的时候死了很多人,昭宗祠里面供着入关阵亡将士的牌位,柏林禅寺也有,因为它是赵州府的僧政司嘛,僧政司所在地呀!太平天国的捻军,你们知道,他反清,另外他对儒释道的文化都反对、都破坏,所以在这里放火,就把寺院烧毁了,后来寺院就逐渐地败落,当然香火没有断,一直到在日本侵华之前,这里还住了几位师父。现在有一位老和尚叫性空长老在加拿大,他在1937年十几岁的时候在这里住过,是一个见证,历史的见证,那时候很破落。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的老家在赵县,铁凝的父亲叫铁扬,是一个画家。有一次我请他们父女两个来这里做客,请她父亲给我讲四十年代的柏林禅寺,应该就是这个照片上的时代的柏林禅寺。那时候她父亲只有十来岁,就是日军占领时代,他从山门给我讲,大概情况是什么呢,就是这里出家人就那么两三个,非常的破落,有两个殿堂。这个普光明殿那时叫摩尼殿,观音殿往后一点,就是禅堂这一带,有个殿叫大慈殿,供观音菩萨,大概就这两个殿。他给我描述,那时候日本人在前方被打死以后都拉到我们这前面的普光明殿那里火化,他们小孩子还来看。他们小孩子经常穿过这个寺院,从南到北穿过,你都能想象出,这个殿堂没有人管嘛,门窗洞开,里面满是灰尘,鸟粪遍地。从南穿过殿堂到北边,北边那时候有个坑,坑的再北边,就是万佛楼这个地方也是个大坑。他们穿过这个破落的殿堂,过了这个坑爬上去,再往北走一点,有一个基督教的教堂,教堂里面有一个瑞典的牧师,牧师传教有时候会给他们一些糖果,他们就去找他要糖果吃。所以,你们看看这种无常的转变,那时候教堂在北边,现在没有教堂了,然后寺院突然又冒出来了,所以坚固的东西不一定是一直不变的,一直不变就在那儿就坚固,不一定。我们想象一下那个时候柏林禅寺的破落,现在今昔对比确实始料未及,那时候的人们想象不到。这张照片也是比较早的,民国年间的,应该是四十年代的照片,柏树,这一位法师是赵县人,他就是三四十年代在这里住的,他老家是赵县大石桥村,1947年赵县土改,他就被迫离开了柏林寺。他出家以前结过婚,所以他离开柏林禅寺就回他俗家,把寺院的有些经书拿了回去。四十一年后,1988年的时候我们老和尚到河北来组建河北省佛教协会,要求省政府开放柏林禅寺,由省佛协派僧人进驻。在这之后,当时这位老法师已经去世了,他俗家的孙子又把这些经书拿回来,你看这种变迁,不绝如缕的变迁。

  1988年这里重新开放,1991年年底我们老和尚募集资金重新修复这里,那时候这里是一片废墟,荒草丛生,只有一个塔,还有一些老柏树,一些残碑。另外在解放以后这里曾经被一些单位占用,开放之前是赵县师范学校。落实政策,赵县师范学校搬迁出去,留给我们一些旧的校舍。我们1988年落实政策以后就住那些旧的砖房。这个照片上是我们老和尚的师父虚云和尚,虚云老和尚是近代的禅门高僧,也有人说他是近代的赵州,因为赵州和尚住世120岁,虚云和尚享寿也非常长,也是120岁。他们很多的风貌是有接近的地方。

  柏林寺1988年在这个废墟上重新开放,1988年开放之前,经常有日本的和尚来这里朝拜,刚才我讲赵州和尚的影响力,所以我们应该感谢日本人,就是他们不断地来朝拜,引起我们政府的重视,推动了寺院的开放。这个因缘,你们不要笑,这就是因缘法,这些缘哪,你看,现在的塔院是这样吗?不是这样。那时候日本人来了,我们中方的主人,为了使日本人有一个好的观感,用一些席子垫在地上,那桌子临时放在那儿,还有三个水壶,拿来招待客人的。有一个碑靠在塔基上,这个塔基后来我们也把它进行了整修,你看,他们来这里念经。日本佛教界对佛教的源流,对佛教的特别是祖师的这种尊崇的精神、重视,值得我们中国人学习,他对他们的文化遗产,祖宗留下的东西那种爱护,那种尊敬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中国的很多禅宗的祖庭都是日本禅宗一些宗派的发源地,所以日本禅宗的很多禅僧经常来朝拜。

  这个是1986年开放之前照的,你看已经没有什么佛教建筑了,是吧?1987年赵朴老到这里来,因为日本人经常来嘛,所以赵朴老也有机缘到这里来,赵朴老当时做了一首诗缅怀赵州和尚:“寂寂赵州塔,空空绝依傍。不见卧如来,只见立瑞像。平生一拂子,何殊临济棒。会看重竖起,人天作榜样。”他其中讲到“赵州拂子”,赵州和尚圆寂以前,把他的拂尘送给赵王,“平生一拂子,何殊临济棒。”赞叹赵州和尚,“不见卧如来,只见立瑞像。平生一拂子,何殊临济棒。会看重竖起,人天作榜样。”赵州和尚这个拂子和临济的棒喝是一样的。他这个诗确实也是有一种预兆:会看重竖起。

  1988年这里开放,这是开放时候的奠基,上面有三位高僧,中间那位是本焕长老,现在还住世,103岁了在深圳弘法寺,我们临济宗的现在的大禅师,你们有机会可到弘法寺。本焕老和尚平时谁要见他,基本上他是开放的,但是有时候他可能身体欠安,所以你们都可以去试试,去拜拜。左边那位是传印长老,现在中国佛学院的副院长,也是虚云老和尚的门人;右边是我们的师父,上面有一些念经的师父,那些师父从哪里来呢?中国佛学院的学生,这上面有弘度法师,中国佛学院的,有很多,现在都是寺院的住持。

  这就要开始修了,你看木头都摞在那儿了。在远处有一个棚子,这个棚子里是普光明殿里面那个佛像,佛像是汉白玉的佛像,先请到这里来,然后再建普光明殿。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到柏林禅寺来,我先是在北京,在广济寺还给柏林禅寺捐过钱,那时我还是个学生。

  后来1991年冬天来的时候,这普光明殿就开始修了,这佛像先进去,搭了一个棚子,这汉白玉佛像后来进行了贴金。你看,这是工棚,柏林禅寺在十几年时间内很长时间整个是个大工地,这是我们师父,这右上方就是普光明殿那尊佛像,佛像好多年没有贴金,后来周叔迦老说,佛像贴金不光是一个庄严,还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防止风化,后面我们又贴金。这是1992年九月普光明殿落成,这次落成中有很多师父出家,我是在普光明殿落成的几天后出家的,很多的人,这是赵县解放以后的第一次法会,所以很多群众参加。这时候的寺院已经有了围墙,这是我们师父在落成的光明殿前照的像,那时候地上有很多的残碑;这是普光明殿开光,本焕长老从普光明殿里出来,上面还有明学长老。这个也是普光明殿开光的一个照片,这上面有很多高僧,在中间的甬道走进来,你看老和尚当时很瘦,因为他在北京广济寺要编《法音》杂志,有很多的工作,同时要修这个寺院,分身!那时候从北京来赵县可不容易,不是现在呀!坐火车,火车很慢,37次,还是最快的,我坐过,要好几个小时,到了石家庄以后路非常难走,车很破。

  这个是在普光明殿前开光大典,还有日本的客人。1991年冬天我是第一次来,我们师父在这里主持了一个禅七。这是一个念佛法会,就是在那旧的房子里面念佛,很奇怪呀,这个照片上有很多人都出家了,将近20个,包括女众。

  这是1993年的山门,以前这里都是坑,都是垃圾。这张照片是1994年观音殿奠基,上面有慧琳长老,上面还有个日本和尚。利生法师我考考你,你到前面来看看,能看到木村法师吗?(利生法师上前,在幻灯片上认出木村法师)对、对,他看对了!

  1993年11月,有一个日本的禅僧叫木村礼道,到柏林禅寺来,在柏林寺住了六年之后才离开,非常巧,他今天到北京,去年他也来过,参加我们的夏令营。他在柏林寺的六年与我们朝夕与共,包括我们自己开会,执事会,他都参加。这个也是观音殿的奠基,观音殿是当时的香港旭日集团杨勋先生出钱建的。杨勋先生来烧香的时候,这个观音菩萨供在一个破的棚子里,他就问了,我们说我们没有钱,他说:“你们做吧,我来拿钱。”这就是观音殿的来历,这是观音殿在施工中。

  这是1994年跟赵朴老的合影。

  这是1995年*轮阁、开山楼,就是我们禅堂的那一排建筑施工的时候。在这时候寺院以前的所有旧房子就拆了,全部换成新的了。大家注意,我们从1993年开始办第一届夏令营,所以夏令营在好几年的时间内,都是在工地的噪音中进行的。我们那时候也经常干活,包括师父,带头,看!干活,出坡啊!(演示当年老和尚干活的照片),我们经常做的事就是把一堆劈柴从这儿搬到那儿,从那儿搬到这儿。

  这是观音殿落成,本焕长老、佛源长老都来了,还有昌明法师。

  这是1998年,老和尚在这里升座。

  这是我们1999年韦驮殿动工,这是韦驮殿,这是在山门口安那个座。

  这是后面万佛楼前的工地,你看都是木头,有几届夏令营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进行的。这张照片是师父在干活,有一次我们请一个新加坡的法师,这个照片在我们的画册上有,当时请他来讲课。他讲完有人问他一个问题说,修行人怎样才能不忘本,他就引用这张照片,说你们看看这张照片就知道答案,我觉得他的开示非常好。

  这个是我们的法师们,这里面有黄梅四祖寺的监院明基法师,左边是明勇法师,这是在搬煤。

  这是我们佛学院的同学在整理和搬运旧砖。

  这是万佛楼开光,很多人。

  万佛楼这块地以前是一个很深的坑,四十二亩,深四米,1995年我们在赵县政府的支持下买回来,1999年开始动工修建万佛楼,2003年完工,9月6号开光。这是在开光大典上老和尚讲话、剪彩,这就是最后硬体完成了的柏林禅寺。

  这是我们的一些佛事活动。

  这样,我们就知道柏林禅寺恢复的整个过程,从修建来说1992年初到现在是十几年,从开放来说是21年。

  大家注意,整个寺院的恢复过程不仅仅是修建,当然修建是很主要的,修建的是硬体,更重要的一个寺院的灵魂不是殿堂,甚至也不是佛像,一个寺院的灵魂就是整个寺院按照汉传佛教寺院的传统,这样一种修行、生活、弘法的一个制度运转软件——软件!是它的精神。所以在过去的,从1992年到2003年这十一年间,我们师父所做的,就是恢复了这个寺院的硬件,同时依照禅宗寺院的传统重新组建了僧团。在我出家的时候这里只有十几个师父,很长时间,一直到95年、96年好像只有二十几个师父,人太少了,以至于我们都有点迷信了,因为这里的古柏有二十三棵,说是不是古柏太少了,突破不了这二十几个?但是后来僧人就多了起来,现在有一百多。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按照整个的传统,要重建传统修行的制度。你们在这里住,你看晨钟暮鼓、禅堂坐香、早晚课诵、过堂吃饭整个这一套制度,这一套精神,这个很重要。现在中国有个特殊现象,就是有殿堂有佛像的地方很多,但是在很多文物部门手上,在旅游部门手上,现在也出现一些新情况,就是在一些公司手上,然后卖门票,这不是完整的佛教寺院。

  所以在整个柏林禅寺的修复过程中,从1993年我们举办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那时候营员怎么住呢?就住在那些简陋的砖房和临时的一些工棚,你们觉得现在的条件怎么样?(营员:好!)还是比较简陋的啊,实事求是!早上有个营员他用了简陋这个词,就是那个发言的营员,许可吧?以前更简陋,以前不是简陋了,简陋这个词都不足以描述,陋,就是漏,漏雨,有时候还漏雨。这个棚子就漏雨的(指照片),夏令营开营的时候,我拿着一张纸在主持,唉,上头下大雨把我那个纸都弄湿了。第一届生活禅夏令营的课堂——这个照片上,这是课堂,你们注意,它是个棚子,没有墙,只有一面有墙,就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棚子。我们师父有一个本事,就是能把旧的房子翻来覆去用,这样隔开,那又拆开,那儿又隔开,玩出很多花样来,旧房子最后被用得精疲力尽,才拆掉。这个实际上是几个砖垛,上面是石棉瓦,下面蛮热的,就是用电风扇,没有空调。

  这是第一届夏令营的开营式,上面有一位大德居士叫吴立民先生,湖南人,在今年年初他老人家去世了。第一届夏令营的时候他来了,代表了中国佛教协会致贺词,宣读了赵朴老给我们生活禅夏令营的贺信。赵朴老还给我们题“生活禅夏令营”这六个字,给我们很多的支持、关心。可以说,夏令营没有赵朴老的支持也是不可能起来的。我们这里在座的有很多人是80后、90后,想象不出来在1993年的时候,面向很多人,而且主要是青年学生办佛教的弘法的夏令营的这种微妙之处。就是依当时的我国的宗教政策,这样的活动是可以办的,但是也可以不办,就是可办可不办的。在很多的地方可能就不会办,宗教主管部门如果他们的思想比较保守一点,不会让寺院办,至于寺院会不会办呢,那当然牵扯的因缘就更多了:寺院有没有这样的硬件,师父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师父想办,寺院的大众会否支持呀,这么多人在寺院住,又是大热天,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啦等等,所以说牵扯因缘就太多了。因此我们在1993年就开始办这个面向青年学生的夏令营意义非常之深远,实际上也有很多的难处,后来我们知道河北省民族宗教事务厅就这个活动讨论的时候也有不同的意见。当时有个副厅长叫才利民,他现在是山东省副省长,他十分支持,他当时力排众议啊,他那时年轻,才三十多岁,他很支持,说这样的活动可以办,我们就举办了第一届。

  有了第一届就有第二届,后来人们又要求再办第三届,社会各界都支持,甚至也有很多政府官员,他的小孩子也来参加,这样呢慢慢就一发不可收拾。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想办这么长的时间,这是一些内部的情况,我们就说,试试看吧,办两年就不办了。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我们寺院的硬件太差了!有好几年啊,只有释迦牟尼佛是在新建的房子里面,所有的人包括出家人都是住以前的旧房子,条件很不好,于是我们说,让其他有条件的寺院来办吧,但是坚持了好几年,好像也没有寺院来响应,所以硬着头皮一直办下去。

  上面这个照片是开营式,唱三宝歌,上面有明继法师,还有慧琳首座,现在都在我们寺院,也有日本的木村礼道。这应该是1994年以后了,这是那时候的营员,他们在打坐。看,坐禅对于刚学的人来说是有点枯燥的,但是营员们表现都非常好,腿很痛,但是都能坚持。

  这个是夏令营,左边写毛笔字的——这回再考考,有北大的吗?北大的营员有吗?来,你过来,你来认认这上面的人。考考你,认出来有奖,上面有你们北大的老师!哦,是新生,还没有去报到?(营员:我是大一的)有老生吗?很遗憾!左边这个教授是湛如法师,现在是北大东语系的,博士,湛如博士,在那里任教。

  夏令营跟很多的法师结缘,湛如法师,现在我们要请他,要提前很长时间预约啊,他现在也是明星级的人物。那时候他在厦门南普陀佛学院任教,中国佛学院毕业以后在那里任教几年,那时候就开始参加我们的夏令营,给我们的营员讲课。右边这位法师是从国外来的一位法师,所以夏令营跟很多法师结了善缘,同时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让他们有机会面对现在的年轻人弘法。注意这也是需要锻炼的,找这种感觉与这种沟通的方式,这也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所以很多的法师在夏令营中间得到锻炼。这个是我,很瘦,那时候,瘦得可怕!这上面有我们寺院的两位法师,那时候只有十二三岁,左边这个是明继法师,右边是明非法师,明非法师在上海玉佛寺,当然现在都已经中国佛学院毕业,都是大法师了。右边的这一个同学是个高中生叫邓小松,曾经做过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他的英文很好,主持过英文节目。

  (演示另一张照片)

  他们在干什么?拉的是什么?(营员:不知道)拉的是大粪,这是个厕所,这是我们干的活,就是用车拉这个粪,做什么?灌柏树,前面的柏树,所以长得很快。这是1993年嘛,这明继12岁,明非13岁,小松可能只有18岁。

  这个是夏令营期间我们出去,第一届夏令营在哪里呢?在井陉苍岩山,在那里行脚。夏令营很多时候会出去行脚,今年由于流感这些原因,我们把这个活动取消了。这个是出去行脚的照片,在这上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有的人也换了身份,这上面有明勇法师,但是当时他是在家人,是第一届的营员。还有已经成为博士的,那时候是在校的本科生;这个是我们行脚的时候在野外休息;这个是我们在正定大佛寺,上面有王雷泉教授;这个是我们在正定临济寺,朝拜临济塔;这个是我们在正定临济寺大殿前面;这个是我们在正定大佛寺;这个是在苍岩山在那里唱三宝歌。拿话筒的,(指照片上当年的明海大和尚自己)现在还拿着话筒。这个是过堂吃饭,行堂,这个是营员自己在行堂。我们营员行堂你们要学习,要很快就掌握,这里面有很多技巧,怎么样效率最高,怎么样让大家吃得舒服。早上在营员们来以前,你们要提前把粥盛到他们的碗里,让那个粥凉,不要等他们坐好了再盛,热的要死,你要用心啊!每次夏令营都会有营员来做这个工作。

  这是我们夏令营来讲课的几位主要的法师,这是湛如法师,中间是济群法师,济群法师是苏州西园寺的,和我们宗舜法师在一个寺院的,现在都是很有影响的法师。在左边是净因法师,是香港大学佛学研究所主持人,这个照片上有两个博士了。最右边这个是隆振法师,现在在新加坡主持一个禅修中心,他以前也是柏林寺的监院。上面这个棚子就是讲课的棚子,那也是这样的地方,你看这个墙是临时搭起来的。(演示另一组照片)

  第二届,开营。师父和我们在一起,跟师父上殿,在普光明殿前面绕佛,上殿,念经,你们有没有发现那时候没有营裤,裤子没有统一,是吧?他们的营衫是统一的,再后来就统一了营裤,进步了,到你们这一届有一个新的进步,你们不知道,就是你们的营裤和营衫整个提高了一个档次,是时装级的,可惜咱们没有旧的给你们看,过去的那个营衫洗几次就会变形的,现在你们这个营衫非常好。

  这个是晚上分组座谈,我注意到这照片上有位新加坡来的比丘尼师父,哎呦,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这是过堂、吃饭、念供,这是他们营员和出家人交流,这是到赵州桥去行脚,有一年我们走到了赵州桥,没有坐车,这上面有明证法师。

  第三届,还是在这样一个棚子里面,好像到了第四届就没有了。这个开营仪式在观音殿前面露天的,这是我们晚上茶话,这是绕佛,这是晚上我们要坐禅,坐禅以前要行香,这是快行,这是打坐。这上面离我们最近的这个营员今天晚上就来了,她在香港大学读博士,已经是一个妈妈了,她的小孩子也参加了几次夏令营了,几岁了,应该十岁了吧?王冰是一个非常好的妈妈,她写的日记,她跟他儿子交流的,非常感动,得有一本书了,一本册子,可以这样说夏令营改变了她人生的路。

  现在照片上是过堂,那时候斋堂很窄,这上面有我们一个义工的协调员,有我们一位老义工,今天还在现场,再考考你们(营员:右下角是班老师)对,右下角这个是班老师,现在班老师在大学里任教。

  这个是谁呢?这位法师是现在中国佛教协会秘书长、副会长学诚大和尚,在讲课。这个上面有个妙华法师,他背对着我们。妙华法师以前在中国佛教协会。

  这是第三届,这个是我们晚上要传灯,我们每届夏令营都有一个传灯的活动,这次也会有,我们会把灯供到赵州塔,灯会一直亮个通宵。

  这是第四届,1996年,看起来这次已经换地方了。所以从第四届起,我们在*轮阁,就没有在露天的棚子,*轮阁在禅堂的上面。这张照片上面有我们中国佛教协会以前的副会长,也是著名的学者周绍良老先生,有济群法师、湛如法师、于晓非居士、妙华法师。

  这个是我们夏令营的赞助人夏泽红居士,夏泽红居士就有一个奇迹,从第一届夏令营到现在坚持赞助,你们一定会想,那她一定很有钱,对吧?其实不然,她不是什么大的集团的老总,她开始赞助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北京有一家素食餐馆叫荷塘月色,她就是那家餐馆的老板,一直赞助到现在,到本届。她过两天会来,24号会来,现在她到青海去了。后来她就在北京做素食,推广素食,刚开始也很困难。每次夏令营开营我们都会请她讲话,因为她很会即席发言。这个是湛如法师在讲课;这个是妙华法师,在*轮阁上。那时候营员们就坐在地毯上,这是湛如法师讲完以后,我印象是湛如法师讲完以后,老和尚过来。这是在赵州塔前供灯,上面有一位大法师,右边,这是明奘法师、隆振法师。这个是供灯的照片。

  第五届生活禅夏令营的开营式,然后是打坐,在*轮阁上,就坐在地毯上。右边这位是圣凯法师,现在应该是圣凯教授了,是南京大学哲学研究所的,他也是博士,现在在南京大学任教;中间是明奘法师,左边是弘澈法师,他在香港,香港佛教联合会。

  看得出大家有些累了,我们唱唱歌吧,黄帅!你给我们唱一首歌,我们听黄帅给我们唱一首歌!黄帅也是我们的营员,年轻的老营员,他在学校里面教音乐,学佛以后也写佛教的歌曲,乃至于敢灌带子,流通处有他灌的带子《楞严一笑》,你们可以去请。

  黄帅:今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新专辑有一首歌,那首歌叫《听钟》,最后结束的时候有三声钟声是我们柏林禅寺的钟声,也是费了很大劲在中央电视台找的人把纪录片中的钟声裁下来,放在里面的,我强调一定要用我们柏林禅寺的钟声。还有一点就是我一再的强调要请大和尚在结尾的时候要录一段《吉祥偈》,所以我们今天结束的时候也请大和尚为我们唱一下《吉祥偈》,好不好?(营员:好!)我唱错了你们别笑话!

  好, 第一首有点问题。我们来唱第三首《青青菩提树》。

  (前奏曲起)

  “青青菩提树,宝像庄严处,经过多少岁月,依然苍翠如故。啊!仰参菩提树,遥望故乡路,几多朝朝暮暮,漫漫云烟无数。历经坎坷终无悔,未教年华虚度。噫……啊……面对大千世界,功过从何数,愿此身化作菩提,护众生光照千古。青青菩提树……。 愿此身化作菩提,护众生光照千古。”

  我们要不要听大和尚的《吉祥偈》啊?

  (营员:要!)

  大和尚唱歌是很好听的。

  明海大和尚:《吉祥偈》四句话:愿昼吉祥夜吉祥,昼夜六时恒吉祥,一切时中吉祥者,愿诸三宝哀摄受,就这首偈子。

  我们现在回到题目看图片。这个是在教坐禅,盘腿,这个是晚上普茶,也在这个地方,这是我们师父跟营员在一起,你看,与众生打成一片,这个照片最经典了,师父跟营员在一起。这是在*轮阁上,坐在地板上,这上面还有个马来西亚居士,很多时候夏令营会有外国的人来。

  这个是传灯、在塔前念经;这是在*轮阁上听课,这位法师现在在加拿大,他来讲课,之后师父给他赠送礼物;这位法师是从莆田广化寺请过来讲课的;这位居士,这位学者你们认识吗?叫王志远,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的;这上面有济群法师、妙华法师,这个时候开始有电脑了;这是坐禅行香,也是在这个地方,你看,还有外国朋友,这位是加拿大来的,卡尔曼大学宗教系的学生;这是营员劳动、出坡——拔草;行堂,行堂的营员一定要好好行,要不大家吃不饱饭;这个是分组座谈,上面是明奘法师;这是妙华法师和营员在一起,妙华法师也是非常博学,非常难得的;这个是唱三宝歌,那时候用的是手风琴,现在又进步了,用钢琴了;这个是出去云水、行脚、爬山;这个晚上传灯拍的,因为人多,所以灯光都成了河流。

  第七届,还在*轮阁。这个是皈依,每届夏令营都有一些营员皈依三宝,什么叫皈依三宝呢?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那么你就是佛教徒,这是一个简单的仪式,是我们成为佛教徒的第一步;这是净因法师在讲课,这是净因法师跟营员在一起;这个是营员跟师父们在一起;这个是晚上茶话;这个是传灯,灯在塔上,供在那里,远拍的。

  下面是第八届了,第八届生活禅夏令营。上面有一位法师是台湾的心道法师,台湾灵鹫山的住持,他也曾经到北大去讲课;右边是济群法师,左边是吴老,吴立民老居士,吴老是位了不起的老居士;这是第八届的合影,还有义工,上面有班老师;有时候夏令营会让营员抄经,这是一个抄经的场面,上面是悟凡法师,现在是我们中国佛教协会会长的侍者、秘书;有时候会让大家在一些纸上留言,你看,他们在留言,留言就很多喽,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这个是出去云水、行脚的照片,到了外面行脚,吃饭是一大问题啊,你看这个营员嘴里叼着黄瓜,左边全部是烙饼,因为要吃饭,在外面吃饭很麻烦,因为有好几百人嘛。

  第九届,2001年的开营式。这是晚上普茶,这个是成都文殊院的住持宗性法师,他那时候在中国佛学院讲课,这个是我们寺院的明馨师和营员在一起,扛上旗子去云水,在山间,在树下;这个是传灯,这次也会有传灯,我们那时候让大家忏悔,然后在一个卡上写上自己做错的事情,在佛前烧掉,然后要发愿,美好的愿望也要写在卡上,这是传灯的照片。

  第十届,2002年,这个是接站,火车站接站,常仁法师坐在地上,接站是蛮辛苦的;这个是那时候弹琴的义工,这是我们的老义工赵居士,现在她都七十多了,所以不忍心请她来了;这个是唱三宝歌,外国人和我们一起参加夏令营, 也要合掌的(营员问:照片上外国人为什么戴着耳机?),戴耳机的原因是有同声翻译,他们不会汉语,所以同声翻译,有两次同声翻译。这是刚刚兴起网络的时候,你们看一个电脑前有好几个脑袋,唉,那时候新鲜啊!刚兴网络嘛!我们夏令营的活动在网上直播,结果电脑成了活动的关注点。这个是同声翻译,外国人戴着耳机,有一个人在一边同声翻译,就是别人听不到,他通过半导体传给他,像收音机一样,他们能听到,别人却听不到;这是唱三宝歌,这是外国朋友;这是一些老师的照片,右边是宗性法师,宗性法师讲课的时候,表情特别丰富;左边这个是王雷泉教授,复旦大学宗教研究所所长;下面是于晓非居士,他是中央党校的老师;这个是净因法师,这个也是刚兴电脑的时候,连净因法师都被吸引了,大家都来看,在网上直播,他要讲几句话, 那时候开营式、晚上的活动都是直播,网上还有很多人在远处参加。

  这是第十届,打坐——坐禅,晚上灯火通明,喝茶,晚上的茶,那时候也有人弹琴;外国人也跟我们一起唱歌,他们也要唱一首歌;这上面也有一个外国人,这是老和尚的弟子,瑞士的,她来过很多年,这个人蛮有意思的;这是我们合影,我们和老师还有佛学院的同学。

  这个是第十届夏令营,我们把五百个营员用十二辆大轿车拉到了山西的五台山,我们从黛螺顶下传灯到黛螺顶上,然后我们在五台山住一宿,第二天有活动,再回来。这个主持工作是很繁琐的,每一个车分成小组,那时候组长都拿对讲机,就是车队太长了。但是那次活动非常的完美,现在回忆起来有些后怕,那时候找的车都是杂牌部队,而且这么远,车很容易坏的,那时候好像没有考虑那么多,所以就成功了,非常顺利。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有点冒险,奇怪了!而且这是在夏令营开始的一个星期动的这个念头,我们还取了一个名字叫“五百佛子朝五台”,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堵车,很晚才回来。这个是在五台山的照片,你们看,这个是在碧山寺前面,这个是在塔院寺,这个是在金阁寺。

  现在到了十一届了,2003年,第十一届夏令营。这时候我们已经有了现在你们用的文殊阁,这是明清法师教大家坐禅;右下角是冯学成老师,四川的;上面那个就是瑞士的明契师,她讲课,她有翻译,她说英文;这是抄经;这个是云水,在苍岩山上;这个是在观音殿前。

  第十二届生活禅夏令营,2004年。这是接站,这时我们的营员就不一样了,你看他们都很活跃,很积极;这是报到;这是营员们、义工们在出板报;打坐是在万佛楼,坐在蒲团上,你看,他们都很好,不动。右下角的有一个画僧叫慧禅,俗名叫史国良,我们曾经请他来讲课,讲得非常感人;左上角是夏泽红居士,赞助人;这是一位心理学家,我们有一年请一位心理学家来讲课;有时候会有一些小朋友来,会有一些小朋友跟他们的家长来,所以就带他们念经,带他们背,给他们个任务,我说把《观音菩萨普门品》背会吧,就让他们去背;这个是我们出去云水,这是在赵州桥。

  这里就到了2005年,第十三届生活禅夏令营,这张照片是在文殊阁拍的。这个是接站,我们的石家庄火车站在这十几年也有很多的变化,我们看这个接站的营员的表情都让人觉得非常的亲切,他们帮着搬椅子干活,过堂吃饭。这个是达照法师,中国佛学院的毕业生,现在在温州是一个寺院的住持。我们也请过企业家来讲课,左上角是香港旭日集团董事长杨钊先生,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从二十几岁开始信佛到现在六十多岁了。他的企业发展了四十多年,他们的集团每年做很多的功德,全国南北的很多寺院的殿堂都是他们家出资修的,我们的万佛楼他们拿了两千多万,还有我们的观音殿,此外还有五台山普寿寺,江西抚州临川金山寺,都是他们拿钱,大概每年他们都会有一个多亿用于佛教的慈善、佛教寺院的修建,所以我们请他讲讲怎么样用佛法的智慧来做生意赚钱,怎么样能有一个成功的人生;右下角是一位环保人士,吴蓓女士,她讲了一些她的环保理念;我们还同时请过一个农民给我们讲怎么种庄稼,他是河北的,他种地不用农药不用化肥,无污染,种得很成功,他把庄稼当作众生来对待,把土地当作母亲来对待,所以他的地因为不用化肥但免疫力很强。我们好几届夏令营都有短期的出家,有几天的出家,他们要体验,这个是短期出家,在佛教是允许的,出家以后再还俗,大家不要认为还俗是丑事,这是很正常的;这张照片是短期出家以后,我们带着出家的营员上街托钵,让他们体验过去出家人一钵千家饭的那种感觉。在赵县的街上,大家看,这些都是营员,在剃度之后,也受了戒,穿上僧装,这都是师父啊,从营员变成师父,然后托着钵,在街上,之后万佛楼前合影。非常多的感受,那种分享让我们非常的感动。这张照片是什么镜头呢,你们可能想象不出来,因为出家是自愿的嘛!男营员去托钵,不出家的男女营员呢,就分成三个人一组,让他们上街去找出他们中午的饭来——不可以拿钱,不可以撒谎,不可以犯罪,然后要找出那天的饭。他们就有的人去乞讨,有的人去帮餐馆抄菜谱啊,还有一个营员拿了一把口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在那儿吹,最后也没有人来。他们找到了中午的饭,然后在一起进行分享,非常的感人。有一位营员说我从此知道帮助别人是多么的重要,因为他换位了,他换在一个需要帮助的位置上,在街上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饭,脸上也挂不住啊!这个活动很有意思。同时这个活动也让我们理解了佛教中的一些词,什么叫福报,生活是多样的,不是你想象的平面的。有的营员没出门几步,就有人叫她说:“闺女上哪啊?”她说:“师父让我们上街找饭。”“别找了,上我家吧!”我问她说:“你有故事吗?她说我没有故事,就这个。”还有的营员知道明天要上街,他今天晚上就上街去电话亭打电话跟家长商量:“有这么件事,师父让我们上街,怎么办啊?我想去参加。”那边父母坚决反对说:“不可以,坚决不可以,太危险了!”等他打完电话走出亭子的时候,那个看电话亭的人说:“我儿子正好要考大学,你明天上午去帮我给他辅导一下就好了。”就解决喽!还有的人在县城转了很久,一根黄瓜也没有弄到,他们理解了,什么叫福报,这个缘,有的人莫名其妙地就要给你,还有的人要到东西之后别人找他讨。而且我们还看出了营员对生活的期望值,对幸福的理解,有的营员生活的期望值很高啊,要换作我出去要两个馒头就可以了,他不,还得要菜呀,要了菜以后还得喝水,又弄到水,完了之后还要吃水果,他又要到西红柿。他给自己设定的期望值、设定的目标很高的,不是草草了事,仅仅几个馒头就好了。唉!你可以看出他们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而且很自信:我还要要水,我还要要菜,我还要水果,我听了,心想:哎呦,你真有福报哎!所以说大家要修行,要结缘,今天老和尚讲的广结善缘,不管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面对什么样的众生,跟他结善缘,有一天大家都会碰到。这张图片是在万佛楼上殿,有时候你们单独上,有时候也会和师父们一起上。刚才讲那个要饭,有一个营员出去转了一圈,历尽艰辛,回到山门的时候,在那里就放声痛哭啊!就是那么几个小时之内的体验。这是在传灯,是明奘法师主持的,明奘法师是一个高明的导演,他总是把活动搞得非常的生动。这是第十四届夏令营,这是在接站,这个接站小营员叫慧月,现在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快认不出来了。这个是在客堂报到,然后是分享,这张照片很好,都在笑。这个是明勇法师带领大家参观寺院。这个是明一法师,现在在湖北黄梅,当时带大家参观寺院。

  这个是十四届夏令营开营式,右边这个是省里的统战部长给我们送的一块匾,这个是学习坐禅,这个是小组座谈,这个是有的营员要皈依。这个是香港理工大学的潘宗光校长,他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明年我们会请他来讲课,来讲过一次,潘校长有很多书,他是一位优秀的校长,他们学校的校长最多任两届,他任了四届,因为大家全部挽留他,老师、学生都挽留他,一直当到现在都七十岁了,不能再当了,他是一位好佛教徒,一位好校长;这位是衍真大和尚,是江西宝峰,就是马祖道一道场的;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有机农业的倡导者,安金磊先生,他就种他的地,我到他家去过,我们夏令营吃的土豆有他供养的;这个是达照法师、明勇法师讲课的照片;这个是营员们在唱歌,有时候我们也会在晚上做文艺表演,这个就是营员们在合唱;这个是在数据中心,他们在工作;这个是外国的营员在学习包饺子;这个是新出家的夏令营的营员在受戒,当他们还俗的时候也按照一个简单的仪轨念几句话就可以了。

  这个是第十五届生活禅夏令营。开营式、营员们在做卫生、在火车站接站,十五届夏令营看起来是一个跨越,经过了两年的跨越。这个是报到,这是义工们在干活;这是明绍法师带营员们参观寺院;这个是晚上的普茶,这是教大家寺院的仪轨;这是十五届的开营式;这是明奘法师授营旗;这是在文殊阁教大家坐禅,坐禅的时候有人行香,拿着香板,一般不会打;这是教大家放松,做放松的操。

  这个照片左边有一个是国家宗教局的刘威先生,上面是马来西亚的素闻法师,下面还是我们的湛如博士,这时候他就是博士了,在北京大学东语系,这已经非昔日可比了;这是十五届夏令营授课的现场。

  十五届夏令营我们还看了一部电影叫《弘一大师》,看这个电影的缘起是因为有两个居士发心了,借钱拍了这部片子,主演就是濮存昕,结果这个片子赔本了,卖不出去。因为现在的电影市场很激烈,市场上看好的不是这种电影,所以她们非常困难,我们给她们一些帮助,然后买了她们的拷贝。这是濮存昕来给我们讲课,因为他演弘一大师嘛!所以让他给我们讲讲,他讲得非常好,他是一位德艺双馨的演员。你们想象不出来,他得过小儿麻痹症,之后做手术做好了,他以前走路是那样的——小儿麻痹症的那种,我觉得濮存昕给我们最大的启发就是他自强不息,抱定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善待自己,然后走出了自己的路。他曾经给我们讲,他的腿以前是那样子,后来做手术换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个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这是济群法师,这是衍真大和尚;这是我们到邢台去云水,木村法师带着一个小朋友,小朋友也要在这里做小和尚;老和尚在给我们开示,是在邢台云通寺;这是道智法师,这个是合影;这个是营员们短期出家的剃度的照片;出去托钵,托钵的时候你会冒出很多的念头,走很久还没有人给你,你心里会想:怎么还没有人,还没有人,然后人家往你的钵里面扔东西,你会用眼光去瞟,用余光去瞟,如果是钱你会去瞟它的数额,你看这都是问题,如果多了你会高兴,虽然并不归你所有。所以人的心很奇怪,我们修行就是要了解它,要做它的主人。这个是往钵里放吃的;这个是师父托钵,拿着锡杖;这个是——有供养食物还有供养钱,你们肯定说:那个钵那么小。因为还有人给我们服务,多了以后就有人用车拉回来,有一帮服务的人;你看,很长的队伍,在赵县的街上,也是很壮观的一个景观哪!这是我们的营员师父们,刚出家的,他们做得很好,你看,有人给他放东西,他也不看他。然后跟老和尚合影;这个是学习坐禅,还有皈依、传灯,传灯的照片。

  今天晚上我也没有讲什么,就是翻了一些照片,给大家看了一些照片,通过这些照片和大家一起重温了柏林寺的历史和变革,也重温了生活禅夏令营所走过的十七年的路,这十七年中有太多的值得回味的事情,同时很多营员在这里找到了他们心灵的皈依处,打开了心结,理清了他们人生的思路,找到了他们人生的方向,实际上有很多精彩的个案。夏令营这十多年,是柏林寺不断的发展,也是我们整个社会不断进步和发展的十多年,寺院的发展也是以社会的发展作为基础的,在这十七年中也有很多营员从学生变成了为人母,为人父。从在校读书的年轻人变成了老师、教授甚至领导,我们营员有太多的成功的故事,成功的案例,由于时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一一地跟大家分享。我们大家可以想象得出来,夏令营确实也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目标,我们的很多夏令营营员因为参加夏令营而研究佛学,有的是学佛自己受用,有的呢进一步地来研究佛学,走上研究的道路,这里有很多。在场的还有几位我们的老义工,李老师,在吗?请你给我们讲几句,李老师是我们夏令营第二届的营员,现在他的儿子十八岁了,每年夏令营,我们还请他来做义工,前天我跟他讲,让你的儿子来接班。

  李老师:我不知道说什么啊,我就觉得夏令营收获了很多,做义工收获也很多,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刚才大和尚也说了很多了,我个人是跟着夏令营成长的,那是1994年的时候,一直参加到十五届夏令营。我个人觉得我是听师父,听佛说法,一定没有错。我记得有一届夏令营我讲过我的一些体会,有稿子,所以大家可以在网站上下载到,我说的也不成熟,还是听大和尚和师父们说吧,我就说到这儿,谢谢!

  明海大和尚:我们的明影法师也是夏令营的营员,(明影法师:对!)啊,也是老营员了,后来又出了家,现在请这位老营员讲几句。

  明影法师: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才大和尚给我们看了前几届夏令营的照片,我们都在底下窃窃私语:我是哪一届的,做了什么。我是第四届夏令营参加了一半,应该说是做了半届营员;第五届呢就是做义工,就是招呼法师们吃饭,给他们打开水;第六届、第七届、第八届呢就是义工,第九届呢是最年轻的辅导老师。以后就是一直为夏令营服务,一直随着夏令营一起成长,我说的就是这些。

  明海大和尚:我们寺院有很多师父是夏令营的营员出身的,刚才讲的明勇法师本来是首都机场的老师,当我刚出家的时候他就来对我说,他想出家。后来他参加第一届夏令营。他很有意思,为了出家,他能准备十年。还有我们寺院的明胜法师,记得他也是夏令营第一届的营员。我们有几位义工啊,刚才李老师,还有包老师、班老师,他们每年都坚持来,让我们非常的感动。实际上十几年前,北京的义工还有很多,有的呢就做妈妈了不方便了,有的工作的调动,但是我们这儿有几位义工是离得近、坚持过来的。包老师,你也给大家讲两句啊。包老师:刚才李老师和班老师都坚持不讲话,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话,但是有一点想要说。刚刚我坐在这里看这些图片的回顾,当看到第五届夏令营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的亲切。第五届夏令营我也就参加了一半,我是每天晚上过来,偷偷的叩开柏林禅寺的侧门,进来参加晚上的活动,喝喝茶,吃吃西瓜,跟营员们交流一下。那时候我是来这里做调研的,我跟柏林禅寺结缘是因为我暑假到赵县来做社会调查,当时我们研究所有一个研究项目,是中日国民环境意识比较方面的一个项目。我对赵州祖师一直很钦慕,现在到了赵州这个地方,一直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来寻访一下。来之前我就先向周围的人打听过,想知道这个地方现在有什么,那个塔到底是不是赵州祖师的。记得当时有个赵县的小伙子就跟我说:“那个塔我都进去过,你要不要我带你钻进去看看?”我一听吓了一跳,但是他的话我记住了,他还告诉我庙里现在有人,正在办一个活动。

  那时柏林寺的后面,就是刚才大和尚讲的这个万佛楼的地方是个大坑,四十多亩的一个大深坑。我们正在这个县做环境方面的调研,那个大坑也是我们关注的一个点。当时赵县特别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空气污染,走到哪里都弥漫着鸡粪的味道,这是由于村民生产有机肥烘烤鸡粪排出的废气的结果,在县城里就是这个大垃圾坑。有一天上午,我趁着调查的空闲就来到寺庙,当时客堂就在现在的流通处,接待我的是明奘法师,他见了我之后,我就说您能帮我做一个问卷吗?做问卷的时候他就说了几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我记得他说“现在是国泰民安,这个(环境)问题还不算严重,要赶上兵荒马乱,这些都是问题”。这席话当时我听着就感觉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好像从很久远的古代穿越而来,我对他和寺庙都很好奇。

  在那之前我对法师们不太了解,对寺院的生活也不太了解,但是对佛教、对禅宗尤其是对赵州祖师一向是很亲切,除了因为喜欢他的公案,还因为我们两个是同乡。做完问卷,明奘师说我们这还有一个你的校友,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大和尚,后来他就让人带我去见明海法师,海师又带我见到了老和尚,我还看到了很多年轻人都在这里,当时也没别的,就是看到什么都感觉特别的好奇。我说我是做社会学的,我来看看你们干什么。那时候我们课题小组的人都在这调查,我一般是白天工作晚上过来,所以我连续参加了几天晚上的活动,后来又赶上了六月十九观音菩萨成道日的法会,我就带着课题组的所有成员进来参加了那天的活动。由于提前完成在赵县的调查计划,我们团队离开这里奔赴栾城,所以这届夏令营我参加了一半就走了。

  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我想起在寺里时明奘师说的一句话,“你明年这个时候可以来”,所以我打了个电话,就自己来了。从那时候开始,每年夏天的这个时候,无论有没有事情,7月20号到26号这几天,我总是尽量的把时间安排出来参加这个活动,就是每年都有一件事情,这是跟柏林寺有关的。其实,我的成长和柏林禅寺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刚才大和尚说改变了很多人人生的方向,我觉得我应该算是其中的一员,我觉得我受到的教育很多,在这里我懂得了什么是觉悟人生,奉献人生。所以在这里我浪费一些大家的时间和大家说这些话,是希望给大家一个信心。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无论是工作、学习还是做人,还有我个人的生活目标,我觉得比我以前的生活更充实。我以前是埋头工作,在赵县一天做二十几份访谈问卷,每份问卷长的时候要用近一个小时,我做问卷的时候就很抓紧,超出了一般人的速度,也就是说我感得的善缘很好,见到的每一个对象都愿意回答我。我觉得我们今天能够跟柏林禅寺结一个缘,能够跟夏令营结一个缘,跟这些法师、跟这些义工、跟这里的一草一木结一个缘,我后来人生当中的很多老师,良师益友都是从柏林禅寺这个地方结缘的,我很感恩这个地方,我的成长就是受到这里的呵护,无论是老和尚、大和尚,还是各位法师,对我的指导很多,也很爱护,我的成长是在他们的关照当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我相信我们人生的路还很长,虽然我的年龄长大了——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才22岁,跟你们一样,当时是研究生一年级,现在我指导的研究生都已经毕业了。看到现在的你们,我就想到了那年的我,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营员能有更大的收获,我希望在你们今后的人生当中,能够用佛法、能够用师父们的谆谆教导,来指引你们的人生、生活和工作,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幸福智慧的人生,愿你们的人生比我更圆满,祝大家吉祥如意,谢谢!

  明海大和尚:好,感谢包老师。

  夏令营从1993年开始办,坚持了很多年,在好几年内,在佛教寺院里没有什么响应,后来慢慢开始普及,在最近的几年呢,在全国很多寺院都开始办面向社会、面向年轻人的夏令营了,有各种各样的题目,我知道莆田广化寺叫“福慧之旅”,成都文殊院叫“智慧之旅”,我今天又看到南华寺叫“禅悦行”,江西抚州金山寺那边也办夏令营,在柏林寺网站上面有他们的启事,特别是女众,你们可以关注,那个寺院是个女众的寺院。现在在全国范围内,夏令营已经普遍成为一个被佛教界、社会各界普遍接受的一种弘法的形式,一种方式、一种平台,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师父多年坚持,以及诸位护法居士、义工们包括柏林禅寺的两序大众多年坚持和努力,克服一切困难的结果。佛教界的这种气象,是值得我们欣慰的。时间的关系就不多说了,最后请宗舜法师给我们再开示几句,好吧?

  宗舜法师:今天下午已经给大家讲了很多,特别感慨的是今天回顾了夏令营的成长的历程,这些内容有的是我知道的,有的是我不知道的,我来的次数比较少,也比较靠后,原因呢是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无常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有一件恒常不变的事情,就是十几年来我一直在生病,一直在身体不是很好的状态之中。所以你们看到我不变的总是这样消瘦的面容,总是这样单薄的身板,挺可怜的。给大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面都要或多或少地承担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不能够选择的,也没有办法去逃避,当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只有一个途径就是正视它。所以我差不多十多年来,一边生着病,一边做着弘法的工作,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感慨的是我因为选择了佛教,所以能够把心态调整得比较合适,尤其是在对待一些生命的痛苦的部分,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病不妨碍工作,工作不妨碍生病,大家各不妨碍,而且大家往往会说我们装病,我是喜欢装不病。说句实在话,大家看着我在讲台上,根本想象不出我在2006年的时候做干细胞的移植,做化疗,做种种的治疗,到现在还是在术后的恢复期间。是什么信念在支撑自己呢,我觉得一个人是应该有追求的,你有追求,有创造力,激发你的智慧,你在持续学习,在修行,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你的生命就是有活力的,有价值的,才能延续下去。如果一旦把自己变成一潭死水,真正的把自己当作一个病人去对待的时候,你可能真的就病了。所以我觉得人生固然可能有某种美好的期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不要做太多不切实际的规划和设计,因为我们人生的道路是没法完全由自己来左右的。所以我希望大家从我身上体会到一个重要原则,就是在每一个当下把我们每一件事情都做好,珍惜我们过的每一天,就像我现在的状态,心里虽然有很多很想做的事情和计划,但是每每这些计划产生的时候都会劝自己说,不要计划太多,把今天的事情做完,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计划。我们在这个夏令营里面只有七天的生活,这七天的生活也许是我们生命中永远不可以再重复的记忆,我们也许不能在柏林寺过第二次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倍的珍惜,这样我们肯定能够在夏令营中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能够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我从我的生命的实践中告诉大家:疾病也好,痛苦也好,都是我们最好的老师,我们从中去善于学习的时候就会获得很多生命的磨练的经历,而这些经历是我们人生中非常需要的东西。从另外一方面来讲,我也很感恩柏林寺给了我这些机会来参加这些活动,把我的想法给大家一些分享,给大家做一些汇报。

  我觉得一个人如果珍惜缘分,他就会有很多的善缘,而且在现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面,谁离开了谁好像都能活下去,但是谁要是离开了大家也许并不能活得很好,所以我们要把自己当成一粒沙子、一块砖,我们是无数众人中的一个人,用这样的观点就能把我们所谓的身份,所谓的名誉地位种种东西看淡,这样子我们才能真正的生活在跟大家结缘的世界里。结缘呢,有的时候是结善缘,有时候是在结恶缘,那么我们就要把这个词限定到希望大家生活在一个广结善缘的世界里。这样子,你有很多的善缘,就一定能获得很圆满的收获。

  好,我就借这个最后的机会,希望大家给刚才为我们斟茶的这些义工们一些掌声和感谢,因为我们看到他们的手臂上汗水在不断地流,就是因为大家的缘分,成就了我们夏令营的事业。

  好,谢谢大家,吉祥圆满!谢谢!

  另外这里自己打一个广告。如果大家觉得宗舜法师讲的东西还喜欢听的话呢,在凤凰网的华人佛教频道里面,有我给他们做的“问道”的节目,已经有了七期的访谈,大家可以看视频,还有我自己新浪网的博客,希望通过这个平台和大家广结善缘,谢谢。

  明海大和尚:感谢宗舜法师,我觉得他给我们最大的、最受用的一个启发,就是刚才他自己讲的坦然接受生命给我们的一切,但是也不放弃我们的目标,不放弃当下,所以他现在带着病后还比较弱的身体来给我们做法布施,我们非常的感恩。明天他就回北京了,我们大家给他美好的祝愿,祝法师法体早日恢复到很强壮的境界,在以后的夏令营中再次和他相逢。现在我建议,大家合掌,跟我念十句“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为宗舜法师的健康祈祷,念的时候不要光念,还要心里想:这健康和光明,我们都回向给宗舜法师。

  (念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十遍)好!

  宗舜法师:希望所有的病人都能离苦得乐,感恩大家,感谢和尚,感恩常住,谢谢你们!

  明海大和尚:最后我们今天晚上,半缘法师,请你最后给我们弹奏一曲来结束我们今晚的茶话。

  (古琴曲起)

  感谢半缘法师的奉献,感谢诸位法师、各位义工、各位营员!因为我们结束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大家动作快一点,早些休息,明天还早些要起来。

  好,感谢大家,阿弥陀佛!

  利生法师:我们再次感谢大和尚,非常精彩地把我们带到这一千多年的柏林寺的历史长河里面,一直到现在,包括在场的营员们,我们很多的遗憾,从今天听大和尚的讲演中得到了弥补。特别是从柏林禅寺1993年开始生活禅夏令营,我们可能是没有办法参加每一届,但是非常好,能聆听到大和尚非常精彩、详细的讲解,还有很多感人的画面,使我们在这未来的几天有了更好的生活和目标,我们在此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大和尚。

  好,今晚的普茶到此圆满结束了,大家欢送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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